容景遇的擾心之術當真是極高明的,隻是他再聰明也絕對想不到她的靈魂早已換了一個,如今的她,對謹夜風就從來都沒有動過情,自然也就不會生恨。
明雲裳將這些想通之後,心裏倒淡然了很多,容景遇那麽想看到她亂了陣腳的樣子,她又豈能讓他如願,豈能讓他快活?
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往**一躺便沉沉睡下。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天順帝果然下了聖詣詔鬱夢離回京,當天晚上,鬱夢離便帶著鬱北匆匆進了皇宮,天順帝在禦書裏詔見了鬱夢離。
天順帝見鬱夢離一身的疲態,他的心裏倒更加地安定了,他走到鬱夢離的麵前道:“宮裏的事情想來你也已經聽說。”
鬱夢離輕聲道:“是聽到了一些,但是終究不太清楚,還請皇上明示。”
“說起來你是朕的福星,若不是當年你生病靈樞為你四處研究毒藥,這一次朕隻怕都會有危險。”天順帝輕輕對鬱夢離道。
鬱夢離的眼睛紅了紅道:“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
天順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今內憂外患,朝中又動**疊起,讓朕能放心的也唯有你一人了。”
鬱夢離聽得心裏好笑,天順帝的這句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起過,到如今隻怕已沒有幾人會信了,他卻滿臉感激地道:“隻要微臣能做到的,必定竭盡全力!”
天順帝的眼裏滿是滿意地道:“關鍵時候還是要自家兄弟好啊!”
鬱夢離的頭微微抬了起來,天順帝卻又緩緩地道:“戰天南狼子野心,朕對他極不放心,但是他如今也沒有打著謀反的旗號,朕也不好拿他怎麽樣。而他的手裏有五十萬大軍,如今朝庭的稅收不足,糧草也有限,這一場仗能不打就不要打。你和他自小交厚,他的性子又甚是傲慢,朕瞧著,放眼滿朝文武也隻有你一人能說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