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夢離看了她一眼後答道:“容景遇下手是極狠的,這一次他雖然算到他有可能會遇險,卻也打算魚死網破,他進到皇陵的時候曾給過天順帝一封信,說秦解語是後起族的人,天順帝覺得秦解語無比危險,卻又忌憚他的武功,便在你去大殿的時候,天順帝按動了你們住的那間屋子的機括。”
“他想殺秦解語?”明雲裳咬著牙道。
“是的。”鬱夢離答道:“但是簡單的機括又哪裏能殺得了秦解語,而靈樞又在旁邊勸天順帝,說如果你死了,而你的貼身侍衛和內眷也一起死了的話,隻怕會引起朝堂上其它大臣的不滿,因為你是白衣出身,若是天順帝連你都信不過的話,那麽天底下的白衣寒士再不會有人敢到朝中為官。而留著秦解語,卻可以為你的死編織一個謊言,甚至可以嫁禍到他的身上,再依據他是後起族人這一條,就可以問他的罪。”
明雲裳的眼裏滿是怒氣地道:“這些事情隻怕不用靈樞勸,天順帝自己都會想到,也會這樣去做。”
鬱夢離低低地道:“你說很對,天順帝的確存了這樣的心思,所以才會聽靈樞的勸。而那間屋子裏除了殺人的機括之外,還布滿了毒氣。秦解語的武功再高,再不怕毒物,又哪裏逃得過容景遇專門為他定製的毒藥。”
明雲裳原本因為和容景遇經曆過生死,對他的恨也淡了一些,可是此時聽到鬱夢離的這番話又燃起了怒氣道:“這件事情我也是知曉的,容景遇當真是機關算盡。”
有的人也許在某些時候有些改變,但是立場卻終究是完全不同的,那麽這一生一世就隻能是對手,就算有短暫的合作,卻也隻能是合作,不可能再有任何改變。
她和容景遇,縱然兩人在生死關頭,相互依存,相互救了彼此的性命,但是一回到現實便隻能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