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答道:“皇上在宮裏聽到北王的事情,心裏極為難過,兩位在現場看到了這一切,皇上想問問北王之事的情況。”
明雲裳緩緩地道:“皇上的消息當真是極快的,我這便進宮,王爺,要不要一起走?”
蘭陵王還沒有說話,鬱夢心便在一旁道:“我父王才不會和你一起走!”
蘭陵王大步向前而行,從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鬱夢心討了個沒趣,隻得怏怏跟在蘭陵王的身後。
眾人進宮之後,天順帝勤政殿召見眾人,明雲裳才一走進去,便見容景遇站在那裏,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模樣普通的男子,那男子的身形她再清楚不過,隻一眼,她便認出了那是易過容的鬱夢離,她的心裏有些好奇,鬱夢離怎麽會和容景遇在一起?而他如今的身份是不宜在京中露麵的,怎麽又進了皇宮,縱然她聰明無比,此時心裏也夾雜了一肚子的疑問。
而鬱夢離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連目光也沒有向她掃一下,那模樣,赫然便像是從不相識的陌生人。
在鬱夢離和容景遇的身邊,還坐著一個須發半白的老者,那老者她也是見過的,便是她剛做謹夜風沒多久,鬱夢離帶著她一起去明洲學院裏拿謹夜風考卷的田淇。
她一看到田淇,心裏的疑問就更重了。
天順帝素來是多疑的,卻絕對不是禮賢下士之人,在他的眼裏,天下蒼生都是他的,他對群臣看似很好,實則從未信過任何人,也沒有給任何人尊重。
臣子於他,從來都隻是附屬品,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用,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殺。
放眼滿朝文臣,從來沒有一個讓他賜凳同坐之人!
明雲裳的心裏升起了十二分的好奇,卻又不能問,隻是進去之後也跟著眾人行了一個大禮。
田淇從他們進來到現在,一直都坐在那裏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