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對於鬱夢離嘴裏說的有趣的事情,也心生好奇,卻並沒有多問。
這件事情到了這一步,想來有些藏於暗處的人已經坐不住了。
而那些坐不住的人,和心中滿是疑慮的天順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些人的心思倒是一個比一個有趣。
她和鬱夢離離開北王府之後,兩人一起坐上了馬車,她輕聲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情你有幾成的把握?”
鬱夢離自是知道她問的是兵權之事,他淺淺地道:“隻要我不沾兵權,也沒有要兵權之心,天順帝就會信我,兵權自然也就落到了他認為相對安全的北王的手上。隻是若問有多少把握,我覺得是五成。”
“才五成?”明雲裳的眼裏有了一抹驚訝。
鬱夢離淡淡一笑地道:“世間這事從來都沒有人有十足的把握,更何況是在這風雲疊起的朝堂之上?而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自己的想法,天順帝的想法更是瞬息萬變,一件事情可能在他的心裏有千萬種想法,而到最後卻極有可能因為一件小事而改變他的想法。京中的兵權至今還有大部分在明達的手裏,如今要做的不過是得到他的信任,而在得到他的信任之前,卻也需要替他除去他想除去的人。所以這件事情的結果隻是有沒有兵權,其中的複雜你我都知道,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除了努力的運用各方麵的力量去達到我們的目標,這就是所謂的盡人事,聽天命,倒也不能過份的強求。”
明雲裳聞言笑道:“你的這些說法倒也是極實在的,卻也是不易的,縱然你行事再淡定,在這局棋前也隻有保持冷靜,卻已淡定不起來了。”
“那是自然。”鬱夢離的眸光幽深地道:“那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僅僅隻是我一個人的身家性命。”
明雲裳的眸光也深了些,心底不知怎的就有了幾分傷感,她輕聲問道:“喵喵如今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