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忙伏在地上道:“皇上息怒,微臣說到底也不過隻是一介書生。”
“朝中的大局,又豈是否能左右的了的,那些明裏暗裏的紛爭,微臣不管如何處置,都必定要得罪一方。”
“微臣隻有一人,縱然有皇上的照拂,也難以抵擋。”
“更何況日子一久,朝臣們和皇上的情份原本就比微臣要深,到時候大臣們輪番進言,怕是皇上的心中的那杆稱也會有所偏移,到時候微臣的腦袋怕是都難保。”
“所以懇請皇上恕微臣不敢在朝前將所有的事情明言之罪!”
天順帝聞言眼睛一眯,冷冷的道:“你這是在怪朕沒有給你實權?”
“微臣不敢。”明雲裳跪在地上道。
天順帝冷著聲道:“你看起來像是個沒主見的,不過朕瞧著倒是比誰都有主見。”
“才入朝第一天,就知道找朕要實權了,難不成你在朝堂上的那些話不過是在對朕拋磚引玉?”
“微臣不敢。”明雲裳隻是伏在地上道,卻並不再做其它的解釋。
天順帝說的是對的,她在朝堂上的那些話,的確是在拋磚引玉。
她如今雖然看似風光,手下卻沒有一個忠於自己的人,更沒有一點自保的兵權。
隻要微微一起爭鬥,她必然是被最先對付的那個人。
天順帝聽她這樣一說,倒覺得她是默認了。
他以前封明雲裳為相,不過是存了其它的心思,也盼著她能夠為蒼瀾王朝做出一些貢獻,畢竟那流傳了幾百年的傳說不可能是假。
隻是卻還是有些懷疑,今日裏在朝堂上聽到明雲裳的那些見解,心裏倒是覺得極為好奇。
他此時聽明雲裳這番回答,便知道她還真有些本事,心裏怕也是如明鏡似的,一時間倒對她充滿了期盼。
他冷笑道:“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你不敢,你看著倒是一個極為老實的人,不想卻有一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