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以來,他也知道明雲裳不喜歡人跟在她的身後,就算是她之前帶的侍衛秦解語也一樣。
莫揚始終覺得明雲裳這個左相太過神秘,隻是明雲裳太過聰慧,平日裏看不出什麽來,而秦解語又是個怪胎,什麽都問不出來。
他還是有些不太死心,走到秦解語的身邊道:“謹相當真對秦兄完全不一樣,事事避開我們卻並不避諱秦兄。”
秦解語的眸子裏寒意濃濃,莫揚隻覺得眼前一陣寒茫閃過。
秦解語的長劍便已架在他的脖子上,速度之外,簡直就是他所見過的極限。
他自認在大內高手之中,沒有人比他出劍更快,可是他的速度在秦解語的麵前,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莫揚的眼裏滿是驚訝,若不是那把劍此時正泛著寒氣橫在他的脖子上,他幾乎以為就是錯覺。
如果明雲裳看到秦解語這一劍的話,怕是會有更多的猜想。
因為他之前出招時從未有過這樣的速度,她會明白他在她的麵前還隱藏了一些實力,隻是她終究是沒有看到。
秦解語冷冷的道:“做好你的奴才本份,主子的事情是你能過問的?”
莫揚的眸光裏也有了一分寒氣,秦解語卻又道:“不要以為你是皇上派來的我就不敢殺你,你本種就再惹惹我,再打聽她的事情。”
莫揚淡淡的道:“做為奴才主子若有閃失,我難辭其咎,秦兄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古怪!”
秦解語的眼睛如寒冰一樣直直的看著莫揚,莫揚最初沒有太大的感覺,而下一刻便覺得那抹寒茫太甚,那凝重的殺氣便如海水般湧來。
刹那間,他的心裏便升起了無邊無際的恐懼,周圍原本是森冷陰暗的黑夜。
但是在這一刻,他似乎連雪光都見不到了,仿佛置身於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汗水,刹那間便濕透了重衣,也布滿了他的額頭,他初時不明白那是何等的感覺,到後來他才知道那是一種對於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