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幾日一直相安無事,一路上也平靜無波。..
隻是明雲裳和鬱夢離除了那些明麵上的客套話之外,也沒有再說其它的話。
隻是天寒地凍,縱然馬車的車輪上已經裝上了鏈條,馬腳上也綁上了防寒的套子,卻還是有幾輛裝銀子的馬車陷進了路邊的坑裏,馬匹也凍傷了幾匹。
而越是往南走,天氣也顯得愈發的濕潤了起來。
因為那一分濕潤,倒也更加顯得天氣寒冷了起來,鬱夢離大部分時間都是躲在車廂裏,就連用膳也未曾下馬車。
他是眾所周知的病秧子,明雲裳也知他體內有寒毒,於是路上也曾問過他是否要休息,都被他否決了。
他隻說不能拖累謹相賑災,那模樣倒有幾分大義凜然之感。
明雲裳心裏卻忍不住暗暗好笑,這一群演戲的高手全撞在一起了,局麵也就更加的多樣化了。
若不是極為熟悉的人,又有幾人能猜透他們的心思。
如此又走了兩日,那些被凍傷的馬匹也到鄰近的州縣去換過了。
明雲裳如今官位極高,又得了聖詣,更有五百鐵騎護衛,倒也顯得極為張揚。
通常情況下,經過的那些州縣的官員都會前來相迎。
明雲裳卻幹脆擺出一副青天老爺的模樣來,不拿各州縣的一針一線,對那些趁機拉關係的官員盡數拒之門外。
這一日已走到南北交界的地方,蒼瀾國的南北是以淮水為界,左邊是北方,右邊是南方。
而淮水素來是以險要著稱,那裏的地界先有高山相護,再有河流相掩,中間隻有一條約六尺見方的小橋連通。
而那裏又因為近年有一股匪徒糾集在那裏,仗著險要的地勢趁火打劫。
明雲裳知道她如今身邊帶著一百萬兩銀子怕是早已引得那夥人的注意,所以在經過那個地方時自更加小心翼翼。
她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大山,再看了看依山腳而建的小道,眸子裏有了一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