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簡單的幾句話,卻把兩人平日的性格都呈現了出來。
安子遷想來是個極為豁達之人,楚晶藍必定是個極為謹慎之人,卻也將男女平日裏的人生觀也顯現了出來。
明雲裳的嘴角微微一揚,眸子裏已有了一分笑意,也許她真該像楚晶藍那樣過一生。
隻是如今她選的路卻和楚晶藍完全不同,她必須靠自己的能力在朝堂之上殺出一條血路來。
白雪緩緩落下,天地間一片聖白,明雲裳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竟也靜了下來。
如今的她沒有悲春傷秋的權利,也沒有在這裏發呆的權利,更沒有感歎時光的長河流逝的權利,她要做的隻有麵對。
她朝安靜波笑了笑道:“我可以給他們上支香嗎?”..
兩個女子自從昨日裏那番長談之後,對對方都有了極為微妙的變化。
安靜波從來不是要殺她,見她不過是因為祖訓和銀子。
而在知道她的事情之後,安靜波對她除了敬佩還是敬佩。
因為同是女子,所以她更加能體會得到明雲裳的苦。
正因為同是女子,所以也才知道明雲裳在戴上謹夜風的麵具之後有多麽的不容易。
她從來不願多管世事,這一次卻被卷入了這場風波,說來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她遞給明雲裳三支香和一對燭,看著明雲裳點燃,然後再看著她跪了下去,態度無比的恭敬,神情卻有一分哀傷。
她不理解明雲裳哪裏來的哀傷,但是心裏卻覺得極為舒服,對她祖先的尊敬,也便是對她的尊敬。
明雲裳的香才一上完,便有人走過來道:“少主,場子裏有人求見。”這是山寨裏的暗語,所謂的場子,指的是朝庭。
安靜波的麵色微變,淡淡的道:“我知道了,這便來!”
來人看了明雲裳一眼,卻沒有說話。
安靜波將那張人皮麵具扔給明雲裳道:“你還是先戴著這張麵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