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誌聽到明雲裳的那番話後背一陣冰涼,冷汗早已濕了重衣。
這個看似溫溫吞吞的左相,竟是如此的狠毒,簡單的幾句話,便將他扯了出來。
先不論這件事情如何處置,隻要她一走,這些人又豈會放過他?
他這些年來拿了他們多少銀子,收了多少好處,他心裏再清楚不過。
他原本想要為自己說幾句,卻又聽得明雲裳道:“想來在坐的各位都是極好的,我相信不會再讓我的侍衛再動刀。”
眾人一聞言,一個個早嚇的發抖。
他們這些人或是巨商大賈,或是一方的土財主,哪個手裏沒有幾條人命。
平素也都是狠的,但是絕對沒有見過像明雲裳這樣狠的,此時忙道:“草民自當助謹相度過這一次劫難。”
明雲裳輕輕點了點頭後道:“如此甚好,本相甚感欣慰。”
“那個王大人,你今晨對本相說本相丟失的那批銀子是得探子來報是被何進派人偷走的。”
“不如王大人帶本相先去何府裏走上一趟。而眾位相紳如此為國擔憂,本相心裏也甚是感激。”
“隻是為國擔憂也不是用嘴說的,本相之前和府裏幕僚討論了良久也沒有好的方案。”
“今日裏難得人如此之齊,各位大人就都在這裏好生商議一番。”
“相信本相和王大人回來了,眾位也都想好對策了。世子,今日就勞煩你在這裏陪各位鄉紳商議一二。”
鬱夢離微笑道:“不敢負謹相所托。”
明雲裳微微一笑,不再給屋子裏那些人說話的機會,一把拎起王大誌便朝外走去,然後讓秦解語守在門口,她自己帶著莫揚紅依大步走了出去。
王大誌隻覺得她那一下拎過來,他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這麽大的力氣又豈是一個書生所有,他心裏原本對她已有七分畏懼,此時已有了十分畏懼,隻覺得這人簡直就是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