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像天順帝那樣多疑的人,又那麽年青,未必會信那些太醫說他是操勞過度的說法。
她看了靈樞一眼後道:“其實靈樞在這件事情上可以旁敲側擊一番,天順帝總歸會對這件事情有所懷疑,這個順手推舟的人情我們倒也可以做做。”
仲秋和鬱夢離對視一眼後兩人都笑了,仲秋看著明雲裳道:“謹相是和世子想到一起去了。”
蒼瀾的南方,素來是極美的,雖然沒有千赫草原遼闊壯麗,卻雖有一番精致秀麗。
山間雲繚霧繞,四處田野青青,微風動處,吹動一望無邊的稻浪,便有了幾分江南女子的婉約秀氣。
南方的房屋,修建的素來不高,卻都算精致。
隻是當戰火漫延過來的時候,那木製結構的土房子慢慢一把火就能燒毀,那無邊無際的稻田看似肥沃,看似長勢良好,但是細細看時卻能看到田地間的野草。
殘敗而又起火的屋子,生生破壞了整個江南的秀麗,紛亂的格局,不止影響到了北方,也影響到了南方,原本應該山青水軟的江南,也不自覺帶了幾分慘烈的氣息。
而在之前明雲裳賑災的清源縣往南不到一百裏處,戰天南獨自一人走在大道上。
今日一大早,他因為有一件事情和安靜波意見不和,兩人大吵了一架後他不敵安姑娘的伶牙俐齒加厚臉皮,便氣悶悶地丟下數萬大軍,無視兩軍正在對敵的局麵,獨自一個人走了出來。
戰天南負氣騎在馬背上奔出來的時候,又覺得有些憋屈了,合著他一個大老爺們,竟鬥不過一個女子?
他安慰自己,好男不跟女鬥,尤其是是不跟那種臉皮厚到極致又無恥的女人鬥!
和那樣的女人鬥,不管是哪個男人都會沒有品。
他這麽一安慰自己,心裏便舒服了不少。
隻是也隻是舒服了不少,心裏終究還是鬱悶,他又忍不住想,他怎麽每次到了安靜波的麵前就處處縛手縛腳呢?當真是太折他男子漢的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