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雅芝繼續念念叨叨一番,然後給淩承雋抹身。
舒筱加入幫忙,弄著弄著,忽然試探道,「媽,要不我們就讓二叔和淩宏溪進公司暫時代理爸的職務吧……」
不待她說完,馮雅芝已經氣急敗壞地喝出,「荒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舒筱微微咬唇。
馮雅芝停止手中活兒,眼神複雜地打量著她,繼續怒道,「你想扔下阿雋不管了?扔下公司不管了?還是說你收了那狼心狗肺的錢?他到底給了什麽好處給你?」
「媽——」
「我知道了,一定是淩宏溪那小子,以前他就喜歡過你,現在正好……」馮雅芝越想越離譜。
「當然不是,您想到哪去了!我剛才隻是假設而已,事情還沒發生呢!而且,絕不是您想的那樣!」舒筱趕忙解釋。
「什麽假設,這東西可以假設的嗎?公司是阿雋他爸的心血,你是阿雋的妻子,該你來替他們擔下這重任。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保住公司!」馮雅芝氣勢洶洶道,依然怒氣不減。
舒筱深吸一口氣,便也應承,「我知道了,我會的!」
馮雅芝總算不再罵人,重新忙碌起來。
清晨,紅日初升,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開來,隻剩青色峰尖,仿佛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
那濃濃霧氣當中,慢慢露出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有著一頭濃密的短發,飽滿的額頭充滿自信,飛揚的劍眉下,一雙幽潭似的黑眸仿佛漩渦令人無法自控地深陷,鼻梁高而挺直,薄唇性感,勾著一抹若隱若現的魅笑。
如此出色完美的外表,如硬要挑出一些瑕疵,那便是……他右額頭上的一道新疤痕,約有4公分,正好從發尖延續到眉尾。盡管如此,依然不損他的俊美,反而給他添加了一份滄桑和不羈的魅力。
他身板挺直地立在山頭,眼睛定定望著遠處的山巒疊嶂,抬手撫摸著額頭那道疤痕,思緒開始回到兩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