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筱聽著,心頭湧上陣陣委屈,忍不住繼續辯解,「媽,不是這樣的,你怎能這樣跟阿雋說,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
馮雅芝回頭,毫不客氣地用力推了舒筱一把,冷聲叱喝,「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兒媳婦,我們阿雋也不要你這個殘花敗柳,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媽——」舒筱繼續含著淚,伸手準備阻止馮雅芝胡亂揮舞的手,結果馮芝華不留意,撲倒在地上。
舒筱麵色一變,趕忙過去扶起她。
「你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滾,給我滾!」馮雅芝繼續狠狠地推著她,然後索性坐在地上抹胸捶足,淒厲地哭出來,「老天爺,我們淩家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懲罰我們,你到底有沒有長眼……」
記憶裏,馮雅芝是個雍容華貴的富太,言行舉止都彰顯著優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沒法想象她會這樣。
淚水嘩嘩地淌過舒筱兩邊麵頰。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微弱的呼喚從病床那兒傳來,「媽,筱筱……」
舒筱當即一僵,下一秒,迅速扭頭往**看去,然後整個人就像被定了格似的。
馮雅芝已飛奔過去,驚喜的嗓音帶著無比的激動,「阿雋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嗎?媽沒做夢嗎?」
淩承雋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媽,您瘦了。」
頓時間,馮雅芝淚如潮湧。
淩承雋欲伸出手替母親抹淚,可剛醒根本不夠力氣,隻能繼續吃力地說,「媽,別哭,您別哭……」
然後他視線回到舒筱那,黑眸定定望著她,他睡了很長一段時間,要把她看個夠。
舒筱同樣目不轉睛,深怕一個眨眼他會再次沉睡。
不久,汪醫生和洪老教授聞訊趕到。
他們給淩承雋一番詳細檢查,欣然匯報,「恭喜兩位,淩先生的身體機能基本上沒什麽問題,現在或許會感到吃力,說話也有艱難,但這些都是沉睡太久引致的正常反應,休養一段時間便可慢慢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