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月迷蒙、寂靜寧謐的深夜裏,客廳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吊燈,周圍的豪華奢侈也突然變得暗淡不少。
沙發上,沈逸鈞偉岸修長的身軀半躺著,頭發已經有些淩亂,衣服也有點兒不整齊,一手抓著酒瓶,一手舉著酒杯,一杯杯殷紅的**不停往嘴裏送。
自醫院回來,他一直窩在這裏,出神地盯著天花板,腦海盡是舒筱冷清的容顏,和一幕幕溫馨熱鬧卻不屬於他的畫麵。
然後,他從酒櫃裏搬出紅酒,讓酒精麻痹自己悲痛的神經。
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酒精的刺激隻會讓他記得更清楚,傷得更痛。他耳畔反複響著許雅蘭的話,還有淩承雋的示威。
他們都認為他沒有耐性,都認為他堅持不下去。他們是希望他這樣呢?還是太小看他?
嗬,我沈逸鈞是什麽人?管你們是怎麽想,舒筱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
沈逸鈞一邊冷哼嗤笑,一邊喝著酒,不知多久後,他終抵抗不止困意,昏睡過去,酒杯和酒瓶從他手中滑落,咚的一聲響,掉在灰藍色的地毯上……
當時針差不多指向淩晨三點,舒筱纖細嬌小的身軀出現。
撲鼻而來的酒氣令她柳眉輕蹙,立即看到沈逸鈞龐大的身軀占滿整個沙發。
隻見沙發、茶幾、地麵,歪歪斜斜放著許多酒瓶。他頭發淩亂,狼狽不堪,儼然一堆爛泥。
因為不放心,即便已經深更半夜,她仍忍不住趕來,結果,情形如她所料!他在用灌醉自己來報複她對他的冷落?這個男人,外表即便再冷冽再強勢,卻總是不會好好地照顧自己。
舒筱微歎了一口氣,先將滿地狼藉收拾好,然後去浴室弄了一條熱毛巾,小心翼翼地給他擦著麵龐。
突然,他醒了過來。
不過,漸漸到進一步的時候,舒筱拒絕出來,「別這樣,我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