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已經被完全控製。
現在這個人是黎灰或者是係統？
「黑化？」黎灰攤開雙臂，再次妖異的大笑起來，「我喜歡這個詞，哈哈哈沒錯，現在就是我靈犀閣禦王，淩淩漆黎灰，這就是我黑化後的模樣。」
「你這人類處處礙事得很。就讓我，在這夜深人靜裏，渺無人煙下，偷偷的，把你幹掉吧。」
「行行行，」葉夢舒一臉無所謂道：「不過我死之前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哦，我是代替肥豬流問的，你能回答我嗎？」
「肥豬流？」淩淩漆一聽肥豬流這三個字，略微恢複了些正常，「也好，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它，讓它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也行，問吧。」
葉夢舒想了想，就道：「它讓我問問你，你在控製人類的時候，哦不，你在控製仙子身體的時候，需不需要呼吸？」
肥豬流：「宿主，別開玩笑了，我會問它這種屁問題嗎？它現在太不正常了，別玩了啊，保命要緊哦，等這事兒一過，我會向上麵詢問淩淩漆的情況的。趕緊保命，不然你我一起嗝屁……」
葉夢舒自認為自己的腦子清醒得很，「別著急，這個問題很重要。」
淩淩漆一聽，麵露一臉不可思議的震驚，隨即像個傻子一樣大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在這麽緊要的關頭下，它就問這個？」
淩淩漆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它不怕死嗎，它不問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它不問我為什麽想要它毀掉嗎？它就問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原來，它還是在瞧不起我吧，它……」
「怎麽可以到這個時候了還如此淡定。」
「哦，淩淩漆的想法我全都知道了，原來它是因為我變瘋的哦，它做這一切是想毀了我啊。」肥豬流真沒想到宿主還有一手呢，明明什麽都沒問，淩淩漆那家夥卻都自己講出來了。
難道這是人類世界的新型問話方式嗎？
牛逼！
葉夢舒想笑，她隻想說，她真的是想問這個淩淩漆需不需要呼吸的，可這玩意答非所問，還講一大通。
這算不算額外的驚喜？
原來，它和肥豬流之間還有一段故事嗎？
可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
葉夢舒理了理情緒，又勾起笑容，「所以呢，所以你需要呼吸嗎？」
她再次加深這個問題。
淩淩漆情緒似乎也穩了些，「罷了，肥豬流它永遠體會不到可以控製人體的快樂。係統變成人，怎麽能不呼吸，我需要呼吸又如何，它能感受到什麽是呼吸嗎？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就在淩淩漆大笑時，葉夢舒也學著他的樣子大笑起來，可她差點沒把自己的嘴笑歪。
話說，這些反派為什麽喜歡這麽笑，這樣，嘴巴真的好累。
她看著止住笑的淩淩漆黎灰，掰了掰自己的嘴，很好，又正了。
「人類，準備好死了嗎？」
淩淩漆的手中已經放出了一個黑洞漩渦，那漩渦正在吞噬，周圍的光，七彩水晶，甚至連連空氣，都在開始往那漩渦裏走。
他放出來的這黑洞力量，可比黎灰自己放出來的厲害多了。
就像要把這世間的一切都吞噬那般，葉夢舒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力量也在流失，而且她的身子也在慢慢的向那個小漩渦靠近。
且，那還隻是一個小漩渦。
淩淩漆扯開嘴角繼續大笑，「你有什麽能力我再清楚不過了，複製？異能？禦氣？不好意思，在我這裏，都沒機會讓你用出來。」
他說著，雙手撒開，力量拉扯下，那個黑洞被放得
更大。
黑洞放大一瞬間，葉夢舒自己的身體已經控製不住飄起來了。
「你可真是個麻煩的係統，想要我死，你還沒那本事呢。」葉夢舒立即釋放力量穩住身形。
然後接著毫不猶豫的釋放法術，「萬維無界！」
一聲大喝下空間法術就落在淩淩漆黎灰身後，淩淩漆黎灰被吸入了空間，沒了力量維持，黑洞的力量也停了下來，「既然能呼吸，那我就再讓你嚐嚐不能呼吸的苦。」
「真空！」葉夢舒雙手掐訣，開始抽走束縛淩淩漆空間的氣流，就怕晚了一步他就會打破空間出來。
所以，葉夢舒的速度非常之快。
氣流抽走後，淩淩漆黎灰很快在那束縛中處於一種失重狀態。
他的身子在裏麵飄來飄去。
沒有空氣，什麽氣都沒有，待肺部儲存的氧氣也在開始消耗，他一臉痛苦的表情，扯著嘶啞的嗓子低喊，「救……救我命……」
他沒想到自己從係統變成了人類會這麽難受，不能呼吸的感覺這麽難受。
他甚至無法轉換能量，因為在真空中，沒有任何可轉化能量的介質，想逃跑都不行。
「放過……我……」
「放肯定是會放的。」葉夢舒飛了過來，來到束縛住淩淩漆黎灰的空間外，看著他的皮膚沒了氧變得皺癟沒有光澤，好好一大帥哥就變醜了的樣子，她也挺心疼。
畢竟，那還是黎灰的身體，她是不會殺黎灰的。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對了我就放了你。」
「好……」為了保命，淩淩漆應得幹脆，非常有自信，「我就不信……還有係統……不會的題。」
葉夢舒點著小腦袋想了想：「那行吧，請聽題，鯨魚死後，墜入海底，這一過程叫什麽？」
淩淩漆想都沒想就回答，「鯨落……一鯨落…萬物生……」
「喲，係統不愧是係統，有文化。」葉夢舒稱讚後，又道，「這個問題還有一半，就是，鯊魚死後沉入海底又叫什麽呢？」
淩淩漆想了想，「鯊落？鯊死？鯊墜？」
哦，天呐，他就快沒時間了，他要死了。
這具身體死後，作為係統的它也該宕機了。
「是……什麽？」
葉夢舒嘿嘿一笑，告訴他答案，「是鯊（沙）掉（雕）啊，一鯊掉（沙雕），眾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