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奕揚那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賀於聲正在會議室裏與工程部的人員溝通建築方案。
他倒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將那個電話接了起來。
賀奕揚冷蔑不屑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他又一次重申道:「我要跟你談談!」
賀於聲身子微微往後,靠著椅背,冷淡地問道:「你拿什麽跟我談?」
賀奕揚用力咬緊著牙關。
他把賀於聲當成死對頭,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然而他卻並不將他這樣一個角色放在心上,這樣**裸的輕視讓賀奕揚覺得很恥辱。
「南傾現在在我這。」他壓下內心那陣翻江倒海,一字一句地說道。
聞言,賀於聲眉眼一下冷了下來。
沒等辦公室裏的一眾人反應過來,隻見他猛地直起身,撂下那一屋子的人,轉身往外走去。
「賀奕揚,老子警告你,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十足的壓迫感襲來,賀奕揚卻輕笑一聲,「那就看你敢不敢來跟我談了。」
說罷,他掛了電話,又變成了那一臉陰鷙的模樣。
南傾便明白,賀奕揚今天的確是心裏蓄積了一股火,想要發泄。
「這樣有意思嗎?」
「挺有意思的,我沒想到,你竟然把賀於聲都牽扯到我們的感情裏來了。」說起這些時,賀奕揚眼裏迸發著如熔漿一般滾燙的熱度,「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你恨他什麽?」南傾平靜地問道。
賀奕揚沒說話,一些藏在心裏無法窺見天日的心思,他心知肚明,說出來隻會有些可笑。
可是他卻沒想到南傾一針見血,戳破了這一切。
「你恨他……在你眼裏分明卑微低賤如塵埃,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可他偏偏卻耀眼如星辰,讓你在他麵前黯然失色。」
「南傾!」賀奕揚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什麽?你覺得我在嫉妒他?」
「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