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於聲這時,並沒有心情理會葉舒喬的哭訴。
很快,他從她那有一句沒一句的話裏,抓到了重點。
“你說,葉德昌昨天才出來?”
“是。”
“他怎麽會在關了七個月出來後,短短一天的時間裏計劃這麽多事情,而且無縫銜接,完美實施作案計劃?”賀於聲冷嗤一聲,“就憑他那個腦子,他能做到這個地步?”
話音一落,賀於聲驟然想到了幾個小時前,接到的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M..
突然,思緒像是裂開。
他心尖驟然一緊。
事有蹊蹺!
這是一環扣一環的計劃,顯然這‘調虎離山’的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
“該死!”
賀於聲一拳重重地捶在方向盤上,連帶著車身大幅度的偏移。
這個節骨眼上,葉舒喬本就情緒敏感,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弄得心底一顫,她僵硬的側過視線,不解地看著身側的人。
隻見他渾身上下宛若裹著一層天寒地凍的冷意。
那一雙赤紅的眼底,焦灼的望著前方的路況。
他猛地一腳油門轟了下去,車子在崎嶇不平道路,疾馳而去。
*
而此時,另一邊。
南傾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漆黑一片,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什麽時辰,她隻記得自己今天早上七點半就出門了。
因為一大早她感覺到小腹有種墜痛的不適,她便急著去醫院。
她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的士。
上了車後,她告知了司機地點。
身體上的不適,讓她自上車之後,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昏昏欲睡……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喃喃自語跟司機說了一句,‘到醫院麻煩叫醒我。’
再然後——
沒有然後了。
記憶到此為止。
後邊的一切事情,她記不起來了。
此時,南傾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住了,眼前也被蒙著一層厚厚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