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躍清挑了挑眉梢,猶豫開口,“李家要五萬塊,家裏錢不夠,我想著把這些東西都賣了。”
沈敬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張開她的手,此時才見她手指、手心都因為挖石頭磨破了,一片血肉模糊,十指連心,不知道會有多疼。
拉著杜躍清回屋,開了燈,還用手電筒打亮杜躍清的手掌。
將杜躍清的雙手都清洗幹淨,沈敬小心給她上藥,還有之前的傷口,沒有好好處理,現在還滲著血絲。
燈光下男人微微低著頭,容顏清俊,動作溫柔,將藥膏塗上,又用幹淨的紗布給她仔細包紮好。
杜躍清看著男人認真的樣子,隻覺心裏喜歡極了,為他受什麽樣的苦都值得。
“沒事,不疼。”杜躍清輕聲道。
沈敬沒說話,眉頭卻一直沒舒展開。
上好藥,沈敬說,“你呆著別動,我去做飯,順便將院子收拾一下,免得等下有人來,還要費口舌解釋。”
“嗯。”杜躍清乖巧點頭。
沈敬先生了火,熬了一點白粥,趁灶膛裏的火燒著,又去收拾院子。
成堆的東西暫時沒地方清理,沈敬全部堆到了雜物間,剛收拾完,嶽紅運和趙家幾人都進了門。
“沈敬。”
“沈敬,你回來了?”
眾人驚訝不已,紛紛上前圍住沈敬,又是激動又是高興。
“李家不是要五萬塊,我們還沒去送錢,他們怎麽把你放了?”杜昕菡最是驚訝。
她和嶽紅運進了城,和杜根水說明了情況,一家人向他幹活的工地求情,借出了兩千塊錢,又急匆匆趕回來,沒想到沈敬竟然回家了。
沈敬把和杜躍清說的話,又對著杜昕菡母女和趙家人說了一遍。
杜躍清自屋裏出來,笑說,“嬸嬸,趙叔、趙嬸,已經沒事了,謝謝你們。”
趙家也是借了錢來送錢的,聽到沈敬安然無恙,連連說好,“咱們的警察局局長看起來還是非常公道的,沈敬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