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滿滿三人歡歡喜喜戴著新到手的兔皮手套,在鎮上的方和瞻心情就不那麽美了,看著賴在他家的人一臉無奈。
“吳大人,你到底要怎樣啊?”
吳誌遠氣道:“方和瞻,你也太不厚道了,段大人是你妹夫,你居然不提前告訴我!”
“那你也沒問啊,”方和瞻苦笑,“難道我遇著個人都要和他們說一聲段清鬆是我妹夫啊?”
“你也太能瞞了!”
吳誌遠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方和瞻聽著無奈又拿他沒有辦法。
“吳大人,你到寒舍來就為了抱怨這幾句?”
吳誌遠沉默良久。
他一早從縣城出發跟著方和瞻跑到各處接人去青柳村,又巴巴到方和瞻追到方和瞻府上來,自然不是為了說這兩句話。
“這裏隻有你我二人,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吳誌遠沉沉歎了口氣:“段大人對青柳村的作坊是什麽看法?”
方和瞻一時沒明白吳誌遠問這話的意思,如實回道:“自是看好、支持。”
吳誌遠又沉默了。
方和瞻頭大得很,“大人,你到底想問什麽?”
吳誌遠撇開目光,望向別處,“我想問,段大人想怎麽利用作坊做出政績。”
電光火石間,方和瞻明白了吳誌遠的意圖。
吳誌遠在擔心段清鬆會幫大陽府其他地界的人來做批發生意,到時候大陽府其餘州、縣百姓日子都過好了,暨縣便不再是唯一,吳誌遠想要的政績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人都有私心,方和瞻理解。
再則,段清鬆也確實做不到像幫窮苦人家那樣幫大陽府其他州、縣,他沒有那麽大的財力。
“大人隻管放心,青柳村在暨縣地界,最大的受益方肯定是我們暨縣,”方和瞻笑道,“清鬆隻會幫那些窮苦百姓謀一個求生手段,大陽府其餘人要來批發糕點,隻能靠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