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肩上都扛著枷鎖、身穿囚服,雙手雙腳帶著鐐銬。
才關押了幾天而已,但青竹飆整個人都快瘦脫了形,估計死牢裏的夥食可不怎麽樣。
慕鐵衣見此情形,忽然體會到了慕玥的良苦用心。
當初慕玥積極在皇上麵前發言,硬要把他轉移到內牢院那種地方。
慕鐵衣還覺得她很不孝,就那麽盼著他被囚禁。
現在他才明白,慕玥當時隻是料到了無法立即洗清他的清白,才隻能退而求其次。
倘若慕玥在那時一句話都不說,慕鐵衣就會被直接抓去監審寺,熬到今日,估計也會變成這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再看魏止陽,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雙眼已被白璟燃親手打瞎,裹著髒兮兮的紗布,大老遠就聞到傷口裏散發出來的腐臭。
青竹飆跪下了,但魏止陽卻不願跪下:“我乃是堂堂九王爺,憑什麽跪一個府衙?”
被他當眾下了臉麵,府衙有點不悅。
“魏止陽,今日你是戴罪之身,按規矩,就得在這個公堂下跪,否則,你這是在違抗本朝律法!”
“除了皇上和太後,老子誰也不跪!”魏止陽倔得很。
百姓們發出不滿:
“這九王爺好大的脾氣!慕將軍都跪下了,他憑什麽不跪?!”
“王妃是過來作證的,破例不跪,倒也可以理解,但這九王爺是個罪人,哪有不跪的道理?”
“堂堂監審寺府衙,連一個犯人都鎮不住,還不如換人呢!”
府衙臉色發青,拍了一下驚堂木:“放肆,來人,給這犯人一點教訓!”
說完,兩名衙役上前,拿起刑棍狠狠擊打在魏止陽的膝蓋上,魏止陽一記吃痛,被迫跪了下去。
皇太後表情冷峻,眸子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慕玥暗忖,果然是個冷血無情之人,看到自己的同謀如此受罪,竟還能平靜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