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燃目光無比陰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成魔之後的我,是另外一個我,我跟那個人不是同一個。”
慕玥笑了:“想推卸責任了?明明就是同一個你。”
白璟燃一臉不願解釋的表情:“愛信不信。一旦我進入成魔的狀態之後,就好像被分成了兩個人。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另外一個我,盡情去做他想做的事,我被困在一個角落裏,什麽都阻止不了。”
慕玥看得出來,他此刻沒有一絲一毫撒謊的痕跡。
她總算相信了他:“另外一個你,是個怎樣的人?”
白璟燃視線深邃,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他要比我更不擇手段,比我更冷血無情,比我更藐視眾生。”
慕玥笑了一下。
白璟燃殺氣騰騰的看向她:“很好笑?”
慕玥幽幽道:“我隻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麽事?”
“所謂的另外一個你,其實就是你壓抑了很久的心魔而已,說實話,成魔後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是一個完全不受世俗束縛,完全罔顧道德人性,徹徹底底釋放了內心邪惡的你。”M..
白璟燃像是被人紮了一針,不自禁地收緊了抓著她的手:“你想說,我骨子裏就是個窮凶極惡之徒,沒救了?”
慕玥手腕隱隱作痛,奮力一甩,轉而揪住了他的衣領:“白璟燃,我並不想拯救你,說實話,我對你一點同情都沒有!你哪怕墮入十八層地獄都與我無關。你做人如此,純屬活該!”
這話再次讓他心口一疼。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才是最沒有人性的那一個!”
白璟燃此刻看她時,充滿了恨意。
慕玥對這番埋怨無動於衷:“我隻想問你一句,為什麽要埋伏我父親!!為什麽要重傷他!”
白璟燃眸色一凜:“我何時重傷過他?”
“我爹倒下之後,我看到你就在附近!而且,我爹身上的傷勢,明顯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所造成的,這一切,你該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