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心裏再怎麽想,信陽大長公主仍在千裏之外,眼下陽臨關的情況才是重中之重。
午飯後謝雲嫣沒有多耽擱,披掛上軟甲便取了城樓,謝風也是剛剛從山上回來,看她過來便問道:“你昨夜定沒睡好,今天怎麽不多休息會兒?”
“西秦人等著要我的命,我怎麽能安心入睡。”謝雲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道,“今日居然一上午才來了兩次,看來西秦人那天大傷元氣,還沒緩過來。”
謝風笑了笑:“錢金鑫的事情,你心裏有想法了?”
“對,不就是個吃裏扒外的牆頭草的事情麽。”謝雲嫣接過身旁人遞過來的千裏鏡,觀察著西秦人紮營的方向,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這件事情和謝家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關係的?”
“你果然感覺到了。”謝風絲毫不感意外,“天柱峰並不是開始,從很久之前他們就在謀劃要把謝家踩下去。但是這件事中,梁王不是主謀,想必你也是知道一點的,這種亡命徒似的做法,不是他能想出來的。我跟著錢金鑫,就是為了找出背後的那個人。”
“錢金鑫這個人……”謝雲嫣摩挲著手中千裏鏡的黃銅外殼,說完這半句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了下去,“無利不起早,並且還貪生怕死,按現在這種情形看來,可不是一個棋子該有的反應。”
謝風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說……”
“我估摸著,從我跟靖國公府鬧開之後,梁王就急了,因為他大概單方麵地和他背後的那個人掰了。”謝雲嫣並沒有看向謝風,隻是自顧自的看著城外的動向。
謝風咂咂嘴:“所以你覺得,錢金鑫做這些事是為了給新主子一個投名狀?那這個動靜有點大。”
謝雲嫣終於抬眼看了一眼謝風:“說到動靜,我怎麽聽人說有人開始起邵家的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