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得都是大麵上的事情,連具體現在城裏缺什麽藥材都隻是一帶而過。
謝雲嫣對於這種談話向來是隻分出三分的注意力去關注的,她一邊考慮菜的味道問題一邊想著梁嚴明萬一執迷不悟的發瘋下去,要如何安置這個少年,畢竟他雖然容易意氣上頭,但能力還是足夠的。
這樣一個人,如果被敵人所操控,會是個大麻煩。
因為想的實在太過入迷,所以當陳信榮一下子調轉了話題的時候,謝雲嫣有點沒反應過來:“啊?抱歉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太清楚。”
陳信榮臉上微微討好的笑容一點都沒變,他把一個薄薄的信封通過自己旁邊的美貌侍女送到了謝雲嫣麵前:“這剛出了那麽大的事,今天這麽冒昧把您請過來實在不應該,這算是點小小的禮物。”
謝雲嫣淡淡地掃了那個信封一眼,很薄,不知道是銀票還是金片,那個大眼睛的侍女直接就把信封給她壓在茶杯底下了。
她腦子稍微一轉就知道這是個什麽事情了,心裏越發地討厭陳信榮這個人,陳信榮這個事情辦得實在不漂亮,有求於人,好歹也得有點誠意,也是個生意人,拿個破紅包上門,想幹什麽?
打發叫花子嗎?
再說,她之所以對陳家動手,還不是因為陳家先給她找事,才被她照著臉抽了回去。所以她趁火打劫的毫不手軟,又不是什麽菩薩,但是要說陳家這兄弟之間有什麽利益糾葛,為了這點東西讓她收手,當真不值得。
雖說有“唇亡齒寒”的說法,可是謝雲嫣到了如今,也依然覺得,就算陳信榮突然開竅了成了個人物,她也犯不上跟和自己沒什麽關係的陳信義,更不值得去結下這麽大個梁子。
現在陳家欠著她的情,得看她的臉色做事,若是幫著陳信榮,無論以後什麽結果,都容易被這來往間的人情所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