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戴鴨舌帽的男子從副駕爬到了後車廂,後車廂座椅全被拆卸掉,林柒躺著神誌不清,一旁,鄭宣宜一看到他,嚇得大呼小叫。
「別演了!叫你媽啊。」
鄭宣宜這才停了下來,但,她是真的被嚇到了,身子蜷縮在一邊,瑟瑟發抖,顫顫巍巍地問:「她……她死了嗎?」
「沒死透,昏死過去了!」
鴨舌帽男麵無表情地一把抓住了林柒的臉。
車子撞過去的時候,她躲了一下,擦到了邊,但還是被刮飛出去兩三米遠,倘若她不躲那麽一下,被撞在車頭中心,她早就命殞當場了。
隻是,即便如此,她看上去也傷得不輕,額頭全是血,沾染了半邊臉,衣服也磨爛了,手臂上,腿上都是擦傷,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的。
但這一夥人,都是見過世麵的,隻覺得這一下沒把人撞死,還挺可惜的!
這女人反射條件真快!
「這娘們真是命大!這都撞不死。」男人鬆開了林柒,看向了鄭宣宜,「她就是那個林柒?」
鄭宣宜點了點頭,「她好像在查七年前的事,怎麽辦?」
鴨舌帽男不屑道,「怎麽辦?當然是弄死。」
殺人滅口。
既然她敢查七年前的事,那麽別怪他們手下無情。
男人又質問道:「她是怎麽查到七年前的事的?」
說著,他一把掐住了鄭宣宜的喉嚨,「你手腳沒做幹淨是不是?」
鄭宣宜慌亂地搖頭,忙道,「不是……她自己查的!據她說,她打開了骨灰盒,發現裏麵不是骨灰,所以對七年前的事產生了懷疑。」
男人也著實沒想到,做這行這麽久,沒人會親自打開骨灰盒看看究竟,也根本不會產生懷疑。
她倒是敢。
鄭宣宜道,「東哥,真的要弄死她嗎?她身邊好像還有個男人,看上去來頭不簡單。」
被喚作「東哥」的鴨舌帽男不以為然地反問道:「不弄死她怎麽辦?你說拿她怎麽辦?做我們這一行的,手上沾的人命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