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火都這麽大了,這老不死的,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餘寒玉就差拿把瓜子席地而坐準備看戲了,蕭巍比他沉得住氣。
“大概是因為他在等吧。”
“等?等什麽?”
蕭巍抬頭望著月亮,“我在古籍上查過,就是那本異聞錄,他們這種上年紀的樹妖想要離開寄生的地方,隻能逆天而行,修煉邪功,以血滋養元神,也就是他們的根脈,所以他現在就是在用他帶來的那群妖為自己助力。”
“以他人的性命助力修煉,這未免也太殘忍了。”餘寒玉想過報仇,可他沒有想過害無辜的性命。
蕭巍才這就是他修煉邪功的最後一夜,對他至關重要,他才會這般不惜犧牲那麽多妖的命來成就邪功。
“再等等,我想他應該快出來了。”
果不其然,從連綿不絕的山火中走下來一個身影,他的臉上長著一圈又一圈地紋路。..
“蕭巍!拿命來!”盧懷衝下來,蕭巍讓餘寒玉退後,自己手握長槍向他刺去,槍法幹淨利落,盧懷大喝:“雕蟲小技!”
哪知蕭巍手裏的槍成了一杆火槍,刺向盧懷的瞬間,冒著熊熊火焰,盧懷躲閃不及,引火燒身。
蕭巍話不多說,他用妖王一族的世代相傳的功法啟動早就為盧懷布好的大陣。
“還想困住我?”盧懷根本不擔心蕭巍這點功夫,還奈何不了他,不光如此就是妖王和他聯手都最多隻能打個平手。
蕭巍笑了笑,“天真。”
他的陣法當然沒有那麽簡單,一直都是一環套一套的,蕭巍一掌落地,那杆槍刺進地裏,戳了一個大坑,周圍一片火光把盧懷圍了進去。
“可惜我那杆槍了,不過殺你,值!”
蕭巍凝神聚力,餘寒玉站在他身後顯出尾巴,他傳了大部分妖力給蕭巍,蕭巍如有神助,隻此一掌穿透了盧懷的身體,他被擊中之後,仰天長笑起來:“這點攻擊根本不算什麽,我可是實心的。”
他確實是實心的沒錯,蕭巍這一張隻不過是為了瓦解他的護身法術,接下來才是好戲登場,他的槍飛到了盧懷頭頂,從頭到腳把他撕成了兩半,他瞬間灰飛煙滅。
“一切都結束了嗎?”餘寒玉心有餘悸,這家夥最擅長的就是假死,蕭巍說:“就是怕他會金蟬脫殼,我特地把他困死在這座山上了,還有不少冤魂等著跟他算賬呢!”
解決完盧懷,就剩下一個了。
李俊澤趁其不備,逃下了山,他感覺這妖國真是太危險了,他必須的逃出去。
“別擔心,他隻要還在妖國裏就能被抓回來。”
蕭巍解決完這邊的事情,準備開拔回都城去找秦絳他們。
……
秦絳他們躲在上次蕭巍帶她躲藏的小院,翡翡還在昏睡,她一直在照顧翡翡。
“秦絳,你真是聰明人,比我那個笨徒弟好多了。”
這段時間幸好有秦絳幫忙,這仙鶴真人才能替翡翡醫治,他心裏不知道多感激秦絳。
孤鴻也幫起忙來,雖然仙鶴真人嫌棄她笨手笨腳的,好在她勤快,仙鶴真人也就不計較了。
天天挨罵的自然不隻是她,還有……
“你看看你怎麽讓你找個藥草,拿著圖都找不到?”
仙鶴真人戳著風涯的腦袋,風涯氣呼呼地出來,孤鴻接過他手裏的圖紙,“這個草,我好像見過。”
“在哪?快帶我去?”
孤鴻帶著他進山裏尋找,她蹲到一個石頭縫裏,果然找到了,她興奮地拿起來晃了晃,“快看!”
風涯衝過來,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孤鴻頓時臉都羞紅了。“給你……”
他才意識到不對勁,手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往哪裏放。
“孤鴻姑娘,謝謝你。”
“我們快回去吧。”
他們走到一半,發現有追兵,風涯拉著孤鴻躲了起來。
“他們是做什麽的?”
“看起來是趁機作亂的,那個為首的有點像侈言的弟子莫忘。”
孤鴻往後縮了縮,“那怎麽辦?”
“得給他們報個信,不過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找到那裏,周圍有殿下走時設的陣法,他們要是敢來,那必死無疑!”
孤鴻點點頭,“那我們不如從另一條路回去,這樣安全一些。”
風涯對眼前的姑娘有些佩服,看著唯唯諾諾,關鍵時刻卻不含糊。
他們一出來,就跟莫忘撞了個正著。
“呦,這不是妖王座下護法風涯嗎?怎麽如今手下都死光了?要你帶個姑娘出來嚇唬我?”
風涯讓孤鴻退後,“等一下,我開打你就跑。”
孤鴻緊緊抓住他的袖子,“這怎麽能行,我跑了,他們這麽多妖,你怎麽辦?”
“別管我,你快走!”
風涯不敵莫忘,吐了一口血,胸口也開始隱隱作痛。
“走啊!”
“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莫忘心狠手辣,可不懂得什麽仁慈。
孤鴻下定決心,她要試一試,她阿娘說她是有著神獸朱雀血統的妖族,可不是那些無名之輩。
她顯出真身,朝他們發出悲鳴,他們被這聲音震碎經脈。
莫忘捂著耳朵退後,“你……竟然是朱雀的後代?”
“那你豈不是侈言的?”
“沒錯,我是侈言的女兒。”孤鴻掌握了訣竅準備再施展一次,她用力張大嘴巴,卻無濟於事。
她的辦法好像失效了。
莫忘指著她嘲笑:“沒有別的招了?真是給朱雀丟人現眼!”
孤鴻看著眼前的風涯,她吼出了這輩子最大的叫聲,撼動了整片山林,就連風涯都驚歎於她的能力。
對麵的妖都被她這麽一吼吼出了血,全部倒了下來。
莫忘的耳朵也聽不見了,他站都站不穩,他指著孤鴻:“你……你給我等著!”
孤鴻喘了口氣,她把風涯架到肩膀上,“風涯大人,我還有點用吧。”
“孤鴻姑娘,你別這麽說,你在我眼裏一直都很厲害。”
無論是奉承的客氣話,還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都不重要了,經過這一次的出生入死,他們的關係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