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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府後院。
安平王又讓蕭巍陪著下棋,蕭巍這會長了心眼,被夫人「教訓」過後,知道凡事不能隻爭輸贏,陪老人家下棋,自然是以他開心為主,便合時宜地讓了幾手,安平王便「輕而易舉」的贏了。
「你這後生,讓我棋了是不是?」
蕭巍笑而不語,喝了一口茶:「怎麽可能,外祖父的這局棋明顯更勝一招,是我大意了。」
「你太會說話了,不愧是我的孫女婿!」安平王讓他喝茶,陶陶端點心過來,「王爺,君上。這是小姐讓我送來的。」
蕭巍不喜甜膩,但聽說這是秦絳讓人送來的,便拈了一塊咬了一口。
安平王也拿了一塊,他感歎:「這是絳兒最喜歡的核桃酥餅,小時候吃到積食了還吵著要吃。這一轉眼,她也長大了。」
見王爺有些傷懷,蕭巍安慰他:「外祖父不必憂心,以後絳兒交給我,我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聽到蕭巍這句話,安平王便徹底安心了,這幾天他們住在王府,王府上下有目共睹,蕭巍待秦絳確實好,兩個人如膠似漆,像是一個人似的,好像永遠也分不開,總是牽掛著對方。
「絳兒自小沒了娘,孩子心裏苦,我都知道,又碰上個糊塗爹,性子倔,遇事繞不過來那個彎,有什麽錯處還望君上多擔待。」
安平王語重心長地告訴蕭巍,若是兩個人之後情斷生分了,就將她送回來,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外祖父放心,陵山君府以後隻會有絳兒一位女主人,我蕭巍也隻會有絳而一位夫人,其他的人塞進來我也會丟出去,不會給別人這個機會。」
一開始,蕭巍覺得一個女人都多了,別說別人想往這君侯府塞好幾個人進來,他本來就隻喜歡清靜,但秦絳嫁進來以後今非昔比,他很樂意被「麻煩」,他甚至希望秦絳不要那麽獨立,想她多多依賴他,離不開他。
「好!」安平王感覺秦絳那沒出息的爹終於算起做了一件好事,把女兒嫁給了一個對的人。
秦絳聽著他們說笑的聲音走了過來,「這是在笑什麽呢?」
「絳兒來了,外祖父再說你們什麽時候快快生個重孫讓外祖父帶帶呢。」
提到孩子,秦絳不由自主地臉紅。「外祖父,我們這才成親沒多久呢!」
蕭巍聞聲抬頭看向秦絳,她好像很期待孩子。
說話間,秦絳拿起一塊點心,還沒吃就覺得有些反胃,放下點心跑開了。
蕭巍追過去問她:「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許是吃撐了。總想吐……嘔……」
她拍了拍胸口,蕭巍皺著眉頭,「我讓餘寒玉給你看看?」
「不用了,他陪表姐出門了。我休息休息幾天就好。」
蕭巍送她回去休息,可是還是忍不住守在外頭走來走去,看見餘寒玉回來,他立刻讓餘寒玉去給秦絳診脈。
他從裏頭出來,蕭巍麵色凝重,「絳兒是不是身懷有孕了?」
「君上糊塗了吧,你給夫人手上帶那東西,夫人怎麽可能有孕?」
餘寒玉的話讓他鬆了一口氣,他卻沒有看見餘寒玉一閃而過的微笑。
「那她是怎麽了?」
「氣虛脾胃不好,吃的太多傷胃。」
餘寒玉給他寫了一張消食的方子,蕭巍拿去讓人抓藥,煮好了之後準備親自喂給秦絳。
秦絳竟然睡了過去,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絳兒,起來喝藥。」
秦絳握住他的手,把臉放在他的手掌讓蹭了蹭,「我不想喝,苦。」
她自小體弱多病,就是個藥罐子,現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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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已經好了許多了,她不想喝藥,就想任性一次。
蕭巍哄她:「你若是喝藥,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秦絳跳了起來,「真的!」
「慢些,你喝完了,就可以提。」
蕭巍拿著藥碗喂她,秦絳苦到皺眉,她整張嘴都很苦,蕭巍塞了一個蜜餞到她嘴裏。
「現在呢?」
秦絳點點頭,「好多了。」
「想要什麽?說吧,我都滿足你。」
她撲進蕭巍懷裏,「我想要……你陪我過今年的生辰。我們一塊回去跟祖母和綽兒他們團聚好不好?」
「當然可以,這算什麽願望。」
「因為我的生辰在上元節,你不是得去宮裏嘛,我們可以照例去宮裏拜見陛下太後他們,但是能不能回家吃飯?不在宮裏留席了?」
秦絳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提出這個請求,畢竟這件事絕非小事,蕭巍若是為難,她也可以退步,換個眼熟,隻是會沒那麽開心。
「夫人想要的,我都會替你得到。」
蕭巍覺得這就是一件小事,他本來每次也無心應付那群人,這一次為了秦絳不去宮裏過節又何妨。
他答應下來,秦絳興奮地抱住他:「我好高興!」
他們沉浸在喜悅之中,自然不知道危險正在悄悄地來臨。
沈啟音扶著餘寒玉回府,他手臂上受了傷,流了很多血。沈啟音手足無措,她也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一起的發生的太快,她驚嚇過度。
「有人跑出來打了他一掌,那人會法術是個道士還是天師的……」沈啟音她恍惚間還看到了幾條尾巴從餘寒玉的背後冒出來,她當場暈了過去。
後來醒來,餘寒玉靠在旁邊鮮血直流。他虛弱地向沈啟音伸出手,沈啟音毫不猶豫地扶住了他,還把他一路扶了回來。
餘寒玉讓他們不要聲張,他在上藥的時候看向蕭巍,他有話要說。
蕭巍支走她們,「有什麽你就說吧。」
「我碰到的那個術士可能就是你之前碰到的那個,沈啟音可能看到了,我嚐試洗去她的記者,可是好像沒用,還有那個術士還向我打聽你的下落,看樣子是衝你來的。」
餘寒玉說話的時候還咳嗽起來,蕭巍施法替他療傷,他閉上了眼睛,感覺力量在源源不斷地流失。
「咳咳,那個術士在我身上下了咒術,我怕是撐不了,你們得趕緊離開這裏,他很快就會找過來的!」
蕭巍一揮手,手中就出現一把嶄新的玉扇。
「不用擔心,本君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