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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州城。
鍾俞來走了一路,他的羅盤分明指向這個方位,那隻九尾狐受了傷跑不快,就在這附近。
他走到一座府邸麵前,上頭的字吸引了他——「安平王府」。
他倒是忘了著瑞州城住著兩個藩王,他此行的目的除了要找妖的元丹,就是替太子來拜訪這兩位。沒有到了門口,不進去的道理。
鍾俞來喬裝一番,走了進去。
「誒,你是誰?」門口的家丁攔住他。
鍾俞來自報家門:「太子門客鍾俞來求見。」
家丁進去通報之後,請他進去。
安平王看見來人,他皺起了眉頭:「鍾先生有何貴幹?」
「在下是為太子撰寫典籍的門客鍾俞來。」
這個門客安平王有所耳聞,聽聞太子突然開始醉心奇聞易術,非要編寫什麽異聞錄,身旁有個得寵的術士,會點所謂的「法術」,就把太子那個草包整的五迷三道。
因為這件事陛下對太子越發不滿,朝中大臣也頗有微詞,這不前段時間又查到太子竟然在京城私放錢貸,開設賭場,一怒之下還禁足了太子,罰他反省,都好久沒露麵了。
鍾俞來這個名字聽著也有幾分耳熟,可惜安平王不理會朝中的事務許久,記不清在哪聽過。
反正今天他以太子的名義拜訪,鐵定沒有什麽好事,他準備早些把他打發走。
「鍾先生辛苦,為太子殿下辦事確實不容易,本王就不留先生了。」
自己才剛來,安平王就下了逐客令,鍾俞來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看著陰森森的。
「王爺這是趕在下走?」他威脅道,「王爺可知我身後是太子。」
這麽明目張膽地提太子,安平王就沒見過這麽愚蠢的門客。
「鍾先生來此若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你可知,這是結黨營私?要掉腦袋的。」
安平王慢悠悠地反問他,絲毫不害怕他的恐嚇。
鍾俞來壓著怒火,沒想到安平王不吃這一套。「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送客。」
安平王起身背著手走到後院去,鍾俞來把茶杯捏碎了,這筆賬他記住了。
走出院子的時候,跟秦絳打了個照麵。隻是一眼,他就看出秦絳已於常人的地方。
「等等!」
秦絳停在那裏,「先生,可是有什麽事?」..
「這位夫人,你可否走近些,在下略通一些法術,看夫人印堂發黑,恐有血光啊。」
她警惕地退後,「不必了,我不信這個,先生請便。」
鍾俞來快步走到她的麵前,他定睛盯著她許久,然後釋然一笑:「是在下唐突了,夫人可以走了。」
她的身上有妖氣,可是卻是個凡人。
大抵是跟妖有過接觸,才會有這麽重的妖氣。
秦絳快步進了院子,問起下人剛剛那位是誰?
下人們說他是太子門客,想要上門巴結,被老王爺給趕出去了。
她回憶了一下,蕭巍和餘寒玉都說之前碰到一個術士,難道就是剛剛那個男人?
那他來這裏不會是發現了這裏是餘寒玉的藏身之所吧?
「看來得快點找到餘寒玉了。」
秦絳去問沈啟音,沈啟音搖搖頭,說她一無所獲,「難道餘郎中出城了?那我以後是不是見不到他了。」
看沈啟音難過,秦絳也不忍她傷心。
「他應該還在城中,可能是有難言之隱不方便見我們。」他現在是一隻狐狸,就算她們見到他也很難認出他來。
秦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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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個想法,他如果是狐狸的話,不會是被人抓了去做圍脖吧?
她趕忙去市場找,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有人賣狐狸。
「上好的狐皮!」
秦絳聞聲回頭看到有個獵戶正好在那裏叫賣,她走過去問他:「有活的狐狸賣?」
「夫人,您想要?」獵戶上下打量了一番,判斷出秦絳非富即貴,「有是有,但是得這個數。」
秦絳讓他把狐狸拿來,她驗驗貨。
「不要死的,隻要活的。」
她寄希望於這個獵戶,他希望他口中的那隻白色的狐狸是餘寒玉。
他將裝在籠子裏的狐狸帶過來,他抬起籠子讓秦絳看,秦絳看到他睜開眼,小爪扒拉著籠子發出聲音,在外人眼裏這隻狐狸是在發狂。
而秦絳卻聽懂了他說的:「救我!」
還真是餘寒玉。秦絳鬆了一口氣,掏出錢袋,「狐狸給我,錢給你。」
獵戶爽快地遞過去,看到錢喜笑顏開,還好心提醒秦絳:「這野味厲害得很,撓人,這位夫人你可小心些。」
「無妨。」秦絳從旁邊布攤買了塊緞布將餘寒玉包起來,餘寒玉看上去傷勢比昨天更嚴重了。
「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怎麽知道這麽倒黴會被抓走。」餘寒玉抱怨道,「疼氣我了。」
秦絳從前可沒發現他這麽嬌氣,還以為他是個話不多的狠角色,這麽一看當真是「狐假虎威」。
「你笑什麽?」
「沒什麽。」秦絳看他這毛茸茸的耳朵改怪可愛的。
餘寒玉發現秦絳自從接他回來嘴角就沒下來過,他委屈極了,本來是良心發現不給他們添麻煩準備出去躲躲,結果弄巧成拙,還得讓她救,他的一世英名算是毀了。
秦絳一路抱他進府,沒讓其他人看見。
她把餘寒玉帶回她住的院子裏,讓人拿些傷藥過來,替他上藥。
他疼的齜牙咧嘴,「能不能輕點?」
「你昨天怎麽不喊疼?知道疼你還偷跑出去,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秦絳捏了捏他的耳朵,餘寒玉扭過頭去,「我又沒讓你找我,再說了,你知道有個臭術士在外麵亂殺妖取元丹,你……你很危險。」他差點把元丹的時候說漏嘴。
「我怎麽就危險了,要危險也是你和君上更危險。你說的術士?是何模樣?」
「青衣道袍,胡子泛白,模樣不太友善。那人叫鍾俞來。」
秦絳站了起來,感覺大事不妙:「你說那人叫鍾俞來?他來過王府了。他為什麽要抓妖?元丹又是什麽?」
「他這個人心術不正,利用妖的元丹修煉,至於元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