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綽這一個沒看住,就讓公主惹出事端來了,雖然他本來也不打算袖手旁觀。
“你放開她!”
公主衝過去,那浪**的公子眼睛都放亮了,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收獲。
他立刻撒了手,那唱曲的姑娘躲回了老倌的身後。
“這位姑娘生的倒是美,敢問姑娘芳名呀。”
公主啐他一口,“就你也配問本……本姑娘的名諱!”
那公子來了興致,招了招手。“來人,把這位姑娘請到我府上喝茶!”
“我看誰敢動我!”承陽嗬斥他,那人得寸進尺,“烈性子,大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他伸手就要碰到承陽,承陽甩了他一巴掌:“滾!”
眼看局麵不受控製,秦綽擋在了承陽麵前:“這位公子,自重!”
“誒!哪裏來的毛小子敢打擾你大爺我的好事!給我打!”
秦綽讓公主遠離這裏,他活動了一下筋骨,一腳踹了一個。那人從背後衝過來,手裏拿了一根木棒,“讓你囂張!”
承陽大喊:“小心!”
秦綽後腦勺挨了結實的一棒,他抄起旁邊的板凳也朝對方砸了過去。
對方當場被砸暈過去,不省人事。
他撐了一會才跪在地上,承陽公主趕緊去扶他。
“喂!秦綽!醒醒!”
他的額頭淌下血來,承陽看著滿眼的血也昏了過去。
等蕭巍他們到的時候,發現兩個人同時暈在一塊。
“綽兒!”秦絳發現秦綽流血不止,趕緊讓人叫郎中來。
還好秦綽傷的不重,他睡了一天一夜終於醒了。
秦絳也守了他一夜,他慢慢起來,環顧四周,這裏並不是伯爵府。
她發覺動靜,醒了過來。“綽兒,感覺怎麽樣?”
“姐,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
“我們姐弟還說這個!”
“公主呢?她沒事吧?”
秦絳點頭,“君上讓人將公主送回去了。下次可別這樣胡鬧了。”
“不會了。公主她非要出頭,當然碰到有人欺男霸女,那該出手確實要出手。”
秦綽感覺頭還挺痛,他撒嬌道:“阿姐,我想吃你做的酒釀丸子,你做給我吃好不好?”
“好。你都多大了,還鬧著吃這個。”秦絳趕忙去廚房忙活。
蕭巍問起夫人去了哪裏,下人們說在廚房。
“是小伯爺要吃酒釀丸子,所以夫人才去做的。”風涯老實告訴他,蕭巍冷哼一聲:“本君這個小舅子還真是會折騰人。”
秦絳煮著酒釀丸子,蕭巍走進廚房,她抬眸看見了他:“君上,你怎麽來了?”
“夫人做什麽好吃的?本君也想嚐嚐。”M..
“是酒釀丸子,我以前在家的時候常做給綽兒吃,許久不做了,他想吃,我就又重新開始做了。”
蕭巍摟住她:“夫人對弟弟如此用心,怎麽不問問我想吃什麽?”
秦絳還沒意識到蕭巍在吃醋,她天真地問道:“那君上想吃什麽,跟我說,我會的話做給你吃,不會的話,我再學。”
他抓起她的手腕輕輕一吻,“你。”
大白天的說如此色氣的話,秦絳被撩的麵紅耳赤,他湊過來想要親親她的嘴唇。
摸到廚房的秦綽頓時刹住了腳步,咳嗽了一下。“綽兒,你怎麽起來了!”
“我看阿姐半天沒回來,還以為阿姐被什麽事絆住了腳步,原來是君上啊。”
蕭巍也毫不避諱,直言道:“小伯爺若是傷還沒好,就應該躺著,別出來添亂。”
秦綽哼了一聲,他可沒認蕭巍這個姐夫,他趁著自己在外求學威逼利誘娶了姐姐,要是他在,肯定不會讓姐姐嫁給他。
秦絳舀了碗酒釀丸子,他們同時伸出手。她看了看兩個人,這又是在較什麽勁?
她放在了秦綽邊上,秦綽得意洋洋地挑眉,喝了一大口甜湯:“阿姐做的就是好吃!”
蕭巍知道這小子是故意挑釁自己,可他偏偏不上當。
“小伯爺若是沒事就靜養著吧,最好是回伯爵府養著,也方便家裏人照顧。”
這是要趕他走?沒門!
秦綽故作可憐地看著秦絳,“阿姐,我都受傷了,能不能讓我留下來住幾天,我想天天吃到阿姐做的酒釀丸子。”
秦絳看向蕭巍,“君上……綽兒他……”
“當然可以。夫人想留誰就留誰,這是我們的家。”
見蕭巍答應的痛快,換秦綽納悶起來,對方可不像個大度的,這般倒是他小心眼了。
“那就多謝君上成全了。”
蕭巍微微頷首,眼裏多是不悅。
等秦綽回去休息,秦絳才悄悄拉蕭巍說話。
“你不是一向喜歡清靜,不喜歡有別人打擾的嗎?”
“你的家人不是別人,更何況你們姐弟聚少離多,他又受了傷,我身為姐夫總不能趕他走吧?更何況,我覺得這些都是小事,你高興就好。”
蕭巍這些話絕不是敷衍搪塞之辭,更不是勉為其難的客套話,他雖然不喜與人來往,討厭熱鬧,可他喜歡秦絳,連帶著她的一切,他都愛屋及烏。
秦絳抱住他,“既然你這麽遷就我,那我也要遷就遷就你,說吧。想要什麽?”
“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別再叫我君上了。”蕭巍一臉希冀地看著她,“因為我已經沒有可以叫出我名字的家人了。”
秦絳發現他的願望是那麽簡單又純粹的,頓時有些心疼,她靠在他的胸口,“阿巍,以後我們會有很多很多家人的,你可以把我的家人當成你的家人。”
她此刻有一種衝動,想生下一個跟蕭巍血脈相連的孩子,這樣蕭巍可能就不會那麽孤單了。
“傻瓜,我隻是想聽你叫我的名字,至於這些我早就不在意了,你說的對,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秦綽住在君侯府的這段時間,我會安排人好好照顧他的。”
他看向了迎麵走過來的風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閃開。
風涯立刻躲到草叢裏,然後跟旁邊的人打了個照麵。
“小伯爺,你怎麽蹲在草叢裏?”
秦綽頓時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說自己剛剛就已經在這裏欣賞風景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