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你是不是傻?太子必然已經不是以前的太子了,他自從上次被幽禁後在東宮,陛下罰他抄書,他就性情大變……本君懷疑這宮裏有邪物操縱太子。”
蕭巍的話李昭根本不信,“我不信鬼神之說,君上莫要在以訛傳訛了。”
他將問話的東西一一記錄,準備離開。
蕭巍站了起來,“李昭,你若是放聰明點,就置身事外吧。這件事你是處理不了的!”
李昭並沒有聽勸,而是繼續一意孤行地調查,不過他一無所獲,當他看著案宗,不由地想到蕭巍說的有關廢太子的事情,他去查,結果大理寺裏根本沒有關於廢太子的記載,就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樣,一幹二淨。
他想著還是要再去見蕭巍一次,畢竟他知道的內情肯定比自己多。
李昭帶著人上門,卻碰到秦綽。
“世子?你怎麽來了?”秦綽知道他,李昭上門退親的時候,他雖然不在家裏,也聽老夫人提了這件事。
李昭點頭,“小伯爺來看你姐姐?”
“是啊,我剛回來。”秦綽去拜訪了他老師,剛從書院回來,看起來好像還不知道秦絳受傷多事情。
李昭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發現了站在院子裏的餘寒玉。
“閣下是?”
餘寒玉掃他們兩個一眼,都沒有見過。
“在下餘寒玉,是個江湖郎中。”言簡意賅。
李昭向他介紹自己和秦綽,“在下是大理寺少卿李昭,這位是伯爵府的小伯爺,是君夫人的弟弟。”
餘寒玉恍然大悟,“原來是君上的小舅子和情敵啊。”
他這個人說話直白,李昭憋紅了臉,立刻轉移話題。“君上,不在府中嗎?”
“哦,他出去了。”餘寒玉繼續自顧自地看書卷。
秦綽見他把君侯府當成自己家一般,頓時不快:“我說餘郎中,這主人不在家,你這客人端起架子來不太好吧?”
餘寒玉沒有理會他,在他眼裏秦綽就是一個小屁孩,他無需理會秦綽,至於李昭就更沒必要,這是蕭巍的情敵,又不是他的情敵,他才不需要思考這件事。
“你們兩位自便吧,在下要去為君夫人熬湯藥了。”
秦綽一下反應過來,他進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姐姐秦絳的身影。“你說什麽!我阿姐生病了?這是怎麽回事?”
“小伯爺,莫急。你阿姐她是中了毒,但是毒已經解了,現在應該在修養。”
李昭安撫秦綽,秦綽還是吵著嚷著要見秦絳。
“吵什麽!吵死了!我可聽說了,君夫人要不是為了你,也不會進宮!”
餘寒玉的話更是讓秦綽摸不著頭腦。
“你這是什麽意思?”
餘寒玉不理會他,繼續扇火。秦綽搶過蒲扇,“我問你話呢!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聽不懂好賴話啊?你那天在勾欄打了人,君上替你背了鍋,君夫人是為了你進宮求公主才被人暗算變成這樣,你還想怎麽樣?”
秦綽和李昭都大吃一驚。“世子,他說的是真的嗎?我那天在勾欄打的人害了我阿姐?”
“是你在勾欄打了周尚書的兒子周???英?還跟公主一起!?”
李昭沒有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他們都想保護秦綽。
“我要見我阿姐!讓我進去!”
“好了!別吵了!”
蕭巍來了,大老遠就聽見他們吵的厲害,他們是痛快了,秦絳還在裏麵休息,他們卻在外麵叫嚷。
“餘寒玉,去後麵,別在這裏礙眼。”蕭巍讓風涯把他往後院帶,餘寒玉氣呼呼地甩下蒲扇,又不是他在吵鬧,蕭巍卻隻讓他一個人走。
他一走,秦綽又折騰起來:“君上,我想見我姐!”
“不行!現在你姐姐在裏麵靜養,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秦絳是蕭巍唯一不能讓步的理由。
李昭鼓起勇氣問他:“君夫人,現在身體如何了?”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蕭巍讓人將李昭送出去,李昭卻不願意走。“還希望君上配合,君夫人牽扯到這幾樁案子,若是我在這十天內不破案的話,陛下追究下來,我們都不好受。”
蕭巍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那是你的事,與本君無關。”
“送客!”
李昭幾乎是被拽走的,“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秦綽充滿了自責,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舉動竟然害了姐姐。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有人存心要加害我們罷了。”蕭巍不懂安慰人,他隻是實話實說。
他象征性地拍了拍秦綽的肩膀,“你別擔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絳兒,把害她地人一個個揪出來。”
“那就拜托姐夫了。”秦綽這是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叫他姐夫,從前是死活都不肯改口,蕭巍怔了怔,“總之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餘寒玉突然從後院跑過來,“君上!夫人她……”他跑的太快,上氣不接下氣。
“夫人她醒了!”
餘寒玉回過神來,蕭巍已經不見了。秦綽也很懵,剛剛蕭巍還站在自己麵前,怎麽一下就不見了。
蕭巍瞬間到了秦絳的跟前,秦絳睜開了眼睛,她已經可以認出他來。“阿巍,我感覺我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夢見你變成一條大蛇,還有一個奇怪的黑影,我看不清他的臉,他要害你,我去擋,然後我就暈了。”
蕭巍聽到她可以說這麽多話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心裏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我多擔心你啊!”蕭巍滿臉擔憂,秦絳抬手觸碰他眉頭,“不要皺眉。我沒事的,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對了,我想告訴你,是九公主和她身邊的侍女害的我,這些我都想起來了。”
蕭巍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了。九公主死了,就在昨天,是被人滅口的,我懷疑這個人是太子,可我現在沒有證據。”
秦絳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九公主居然死了,看來多行不義必自斃。
“那現在該怎麽辦?”
“一個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