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江低著頭一聲不吭,他現在又怕又後悔,為什麽要鬼迷心竅去搞桑虹?
桑虹和陳野結婚關他屁事,可他看到顧惜惜黯然神傷,哭哭啼啼的,心裏就難受得不行,恨不得替顧惜惜解決所有麻煩,現在他終於清醒了。
他都戴罪立功了,應該不會吃槍子兒了吧?
本來牛大江對二驢還有點愧疚,現在一點都沒了,還衝公安叫道:“公安同誌,我沒策劃犯罪行動,我還阻止潘二驢耍流氓了,但他手裏有刀,我打不過他,公安同誌,我說的都是真話,千真萬確!”
“老子和你拚了,要不是你說要搞那女人,老子能去耍流氓?那女人天天在學校上學,啥時候出來,經過哪條路我能知道?還不是你跟蹤的,你都盯那女人好幾天了,一直就沒安好心。”
二驢眼睛都紅了,他就算死了,也得拉上牛大江一起,黃泉路上他還要踹這狗日的進油鍋。
“我沒盯,是有人和我說的,那女人放假要去哪兒,我沒跟蹤!”牛大江極力否認,他沒那麽蠢,跟蹤的事一旦招了,他就是蓄意犯罪。
“誰說的?”年輕公安冷聲質問,這案子比他以為的複雜。
“一……一個朋友。”
牛大江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顧惜惜。
顧惜惜昨天來找他,說了幾句就哭了,說桑虹要去陳野家給老爺子慶生,可能還會商量他們的婚事,顧惜惜哭得跟淚人一樣,牛大江心疼萬分,想也沒想就叫上二驢,幹了這蠢事。
“你的朋友為什麽要和你說被害人的行蹤?”公安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本來以為牛大江和二驢是突生色心,臨時起意的犯罪,但顯然不是,而是一場預謀的犯罪,還牽扯到了第三人。
牛大江不肯說出顧惜惜,閉著嘴跟鋸嘴葫蘆一樣,牛大河氣得一腳踢了過去,要不是公司攔著,他肯定要揍死這不爭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