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半夏此時的心像在岩漿裏灸烤一般,之前蔣峰叫到讓嚴家上台做報告時,她都已經起了身,可被嚴老爺子瞪了眼。
當時她的心像置在冰窖裏一樣,又冰又冷,腦子也不知道思考了,眼睜睜地看著五味推著嚴長卿那個廢物上台。
聽著那些人誇讚嚴長卿,說他不愧是天才,就算受了傷也掩藏不了他的天份,日後必能做出一番成績,挑起嚴家的大梁。
這些話像針一樣,源源不斷地紮進她耳朵,要不是還是一絲理智,她肯定會離開會議室,都是些瞎了眼的糟老頭子,重男輕女,趨炎附勢,誇獎嚴長卿還不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
以前她上台做報告,那些人也是這樣誇她的,因為她當時是嚴家的繼承人,大家誇的不是她,而是繼承人這個身份。
現在做報告的變成了嚴長卿,這些人拍馬的對象就變成了嚴長卿,從頭到尾都沒人和她說話,問都沒問起她。
嚴半夏死死咬著唇,她得盡快想辦法學會接筋術,隻要她掌握了這門古醫術,就算沒有嚴家,她也能在杏林界有一席之地。
她也用不著親眼看到手術過程,接筋術最關鍵的是續航膏,要是她能搞到續筋膏這藥,隻要慢慢研究,應該能學會。
嚴半夏對自己的配藥天賦很有信心,連嚴老爺子都誇過她,隻要有續筋膏,她就一定可以。
“糖糖,你今天這麽遲吃飯?”
米湘君遠遠看到了朋友,捧著空飯盒開心地跑了過來,走近了才看到了嚴老爺子他們,懊惱極了,退不是,進也不是。
要是知道有這麽多前輩在,打死她都不過來。
“你怎麽也吃得這麽遲?”
顧糖糖主動走過去,避免米湘君尷尬。
“外公,姐,表哥。”
米湘君恭敬地一一叫著,嚴老爺子態度有些冷淡,嚴半夏笑了笑,嚴長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