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啊!”
陸母白了眼,繼續搗藥。
“我兩隻眼睛好的很,你這個比大便還臭!”徐寡婦哼了聲,還陰陽怪氣地說:“陸向華,這天井可是公用的,你在公用地方搞得這麽臭,也太沒公德心了吧?”
“你家天天吃臭鯗,有公德心了?”陸母反唇相譏。
“臭鯗是菜,是要吃的。”
“我這是藥!”
陸母理直氣壯地懟了過去,她不愛吃臭鯗,可樓上有好幾戶人家都愛吃,每次蒸臭鯗整棟房都能聞到,她可一句都沒說。
現在她搞點藥怎麽了?
“這藥是幹什麽的?怎麽這麽臭?”徐寡婦來了興趣,靠近了些,又被熏得後退了。
這味道不僅嗆鼻子,還衝眼睛,就像農村那些陳年老茅房一樣,眼睛都睜不開。
“不告訴你!”
陸母吊起了胃口,等她長出一頭秀發了,氣死徐寡婦。
這徐寡婦的頭發也日見稀少,發際線比她的還高,到時候肯定會嫉妒死。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呢!”
徐寡婦從鼻孔裏嗤了聲,一扭一扭地上樓了。
搗好藥後,顧糖糖便去房間配藥,一一添加藥材,一個小時後,便形成了一坨黑青色的糊狀物,氣味比之前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父和陸長川都回來了,還有陸二姐,一進院子就聞到了銷魂的氣味,不約而同捂住鼻子。
“誰家馬桶沒倒?”
陸二姐皺緊了眉,也太沒公德心了,每天都要按時倒馬桶的啊。
“別叫,是糖糖配的藥,能長頭發的。”
陸母出來了,全副武裝,隻露出了眼睛,那氣味她實在受不了了。
“生發藥?真的能長?”陸二姐小聲問。
“糖糖配的肯定能,長虹你到時候也塗點兒。”
“行。”
陸二姐點頭,她的頭發本來就少,要是能多長些出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