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半夏嚇了一跳,手裏的油紙輕飄飄地掉在地上,另一隻手還緊緊捏著竹片,竹片上沾著藥膏,米湘君歪著頭靠在輪椅上,被迷昏了。..
“爺爺,我……我在給湘君檢查傷勢。”
嚴半夏慌了下,很快恢複平靜,將手裏的竹片藏在身後,腦子裏飛快地想著說詞。
“你就這樣檢查的?為什麽要迷暈湘君?”嚴老爺子很失望,老臉更火辣了,他剛剛還在沈老爺子麵前,信誓旦旦地保證孫女絕對不是這種人。
現在就被活生生地打臉了,還是特別響亮的一巴掌,打得他臉疼。
“湘君怕疼,我就給她用了點迷藥,很快就能醒的。”嚴半夏依然不動聲色,臉色都沒變,心理素質確實強。
顧糖糖嘲諷地笑了下,說道:“我和湘君認識的時間不短,她特別堅強,勞動課也是最積極的,挑最累的活幹,手上磨出了好幾個血泡,也從沒叫過疼,怎麽可能怕你檢查傷勢?”
嚴半夏臉色變了變,擠出一點笑,說道:“我和湘君當了十幾年的姐妹,自然比糖糖你更了解些,湘君在外人麵前確實很堅強,但在自家人麵前卻喜歡撒嬌的,我當姐姐的,也不忍心看她哭呀。”
顧糖糖冷笑了聲,懶得再和這女人扯,厲思之的真話咒應該要奏效了。
沒多久,嚴半夏眼神變得迷茫,表情也發直,咒術生效了。
顧糖糖喝問道:“米湘君的腿是你敲斷的吧?”
“是的,下點藥搞暈了,拿鐵棍砸幾下就斷了,這蠢貨的骨頭還挺硬,費了我不少力氣。”嚴半夏臉上露出了殘忍不屑的笑容,和她以往溫柔賢淑的表象截然不同,看得嚴老爺子後背發涼。
他竟從來不知道孫女是這樣的人,知人知麵不知心,他連親孫女都看不透啊!
“為什麽要砸斷妹妹的腿?”顧糖糖問。
“那蠢貨哪配當我妹妹,又胖又蠢,她還占了我的床,搶走爸媽和哥哥,我的巧克力也被這蠢貨搶了,哼,算這蠢貨命大,毒蜈蚣和毒蛇都咬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