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牛大河對象談好了沒?過了年要25了吧?”周師母懟了過去。
徐寡婦麵色微變,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咬著牙說:“大河他不急,我當娘的急也沒用,再說男人年紀大點沒啥,三十歲結婚都大有人在呢。”
“三十歲都成老光棍了,隻能娶寡婦和二婚,大河不急你當娘的可得急。”周師母嘲諷道。
“25歲也不小了,我兒子比大河還小一歲呢,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徐秀英你得上點心,城裏姑娘要是沒合適的,就花點錢娶農村姑娘嘛,像我家那個雖然笨了點兒,可幹活還算勤快,罵她也不還嘴,比城裏姑娘好多了。”
劉嬸還拿自家兒媳婦打比方,她家條件不好,房子也緊張,比徐寡婦強不到哪去,娶的就是農村姑娘,也所以她才天天拿兒媳婦出氣,就是欺壓兒媳婦沒娘家依靠。
“農村姑娘現在彩禮可要的高,至少得一百吧?”周師母故意說。
“我家當時給了八十,現在可能要一百了。”
“肯定要的,沒一百塊誰家肯把姑娘嫁過來啊。”
周師母和劉嬸一唱一和,說得徐寡婦臉色越發難看,她根本拿不出一百塊,這些年好不容易拉扯大三個兒子,一分錢沒存下,還欠了不少外債,前兩年好不容易還了債,攢下了點錢,可二兒子出事,她四處托關係把錢都花光了。
現在連五十塊都拿不出來,拿什麽給老大娶媳婦?
“哎呀,我想起來了,家裏還燉著湯呢,我上去了。”
徐寡婦隨便找了個借口,匆匆忙忙上樓了。
劉嬸撇了撇嘴,小聲嘲諷:“一百塊都拿不出來,窮得連賊都不上門。”
“天天軋姘頭,也沒掙點錢。”
向來溫和的周師母,難得地說了句刻薄話,陸母朝她看了眼,覺得今天的周師母有點古怪,她又說不出來,反正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