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嚴長卿,米半夏麵色大變,脫口而出喝道:“你怎麽來了?”
她明明讓人把老頭子和嚴長卿送去了農場,還讓派最苦的活給他們幹,她估摸著,這兩人肯定支撐不了一個月,可現在怎麽回來了?
嚴長卿神情嘲諷,淡淡道:“我沒犯錯,自然能回來,米半夏,嚴家的家務事不勞你個外姓人操心,請走吧!”
“長卿,你爺爺怎麽樣了?他怎麽沒回來?”
米母一骨碌爬了起來,驚喜交加地拉著侄子的手,關心地問起了老父親。
“爺爺還在農場。”
米母麵上的驚喜消失了一半,扭頭衝米半夏狠狠地瞪了過去,都是這逆女害的,她爹要是在農場出了事,她絕對要大義滅親殺了這逆女。
米半夏安心了些,老頭子沒回來就沒事。
“長卿,你快坐著。”
嚴家其他人都關切地圍了過來,端茶搬椅子,對嚴長卿噓寒問暖,關切之意溢於言表,和對米半夏的態度截然不同。
嚴長卿可是嚴家的希望,米半夏算什麽東西呢!
米半夏緊咬著嘴唇,又嫉又恨,憑什麽都以為她不如嚴長卿,明明她比嚴長卿更優秀,是這些人眼瞎。
雖然嚴長卿回來了,但米半夏那群人態度很強硬,非要讓米半夏加入杏林協會,還是以嚴家繼承人的身份。
“一個瘸子能管什麽用?婦女可是頂半邊天的,你們是在歧視婦女,不同意的人肯定思想有嚴重問題,必須好好改造!”
為首的男人叫囂得最厲害,而且句句都強調婦女半邊天,站在了宣傳口號的最高點,讓人無法反駁,誰敢明著反對?
一反對就要送去農場改造思想了。
“我反對,米半夏你送我去農場啊!”米母揚起了頭,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女兒,從此刻起,她和米半夏恩斷義絕,再不是母女了。
米半夏看了母親一眼,神情很平靜,還對同夥說道:“革命工作是偉大的,我堅決不會讓親情拖革命工作的後腿,我媽思想有問題,你們秉公處理,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