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安臉色青紅交加,捏緊了拳頭,勉強笑了笑,“媽你說的對。”
可他心裏很不服氣,他文化是不高,可資質還行,現在也是三級電工了,在單位裏也混得不錯,紡織廠可不是印染廠,嶽父不在那兒,他能混到現在可都是憑自己的本事,和嶽父沒關係。
雖然嶽父教了他本事,可能有現在,靠的還是他自己的能力,憑啥把功勞都攬在陸家上?
陸母冷哼了聲,諷刺道:“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以為是靠自己的本事才有今天,哼,以前我看在長英的麵上,懶得說你,今天我得好好說道說道!”
郝平安臉色變得難看,陰著臉沒吭聲,他倒要聽聽嶽母說什麽。
“你們郝家一窮二白,連隻像樣的碗都找不出,長英帶了一車嫁妝嫁過來,現在你們用的都是長英的陪嫁,說句不好聽的,這些年可都是我家長英養著你們郝家,她脾氣大點怎麽了?你們見誰要飯還板著臉的?不都得低聲下氣賠笑臉?”
郝家人齊齊變了臉色,郝平安不高興道:“媽,一家人沒必要說得這麽難聽吧。”
陸母冷笑,“很快就不是一家人了,我還沒說完,你給我閉嘴聽著,等我說完了再出聲。”
郝平安臉色更難看了,心神不安,什麽不是一家人,嶽母是什麽意思?
他忍不住看向妻子,陸大姐惡狠狠地瞪了眼,撇過頭,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郝平安心更慌了,臉色變白,要是妻子真和他離婚,他怎麽辦?
郝母不高興道:“親家,你凶平安幹啥?”
“你也閉嘴,我先說!”
陸母瞪了過去,以前為了女兒,她硬忍著這老妖婆,今天她可不忍了。
鄰居們也看出了不對,陸家這是來者不善啊,很快郝家門口就擠滿了人。
陸母又說道:“郝平安你腦子不聰明,文化也低,教你一個比教三個都費勁,長英她爸手把手地教你本事,好不容易才出師,長英她爹的其他徒弟,逢年過節都會送節禮,東西不多,可那是心意,也表明了徒弟對師父的感恩,你們郝家連一片青菜葉子都沒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