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佳瑜有點“怒其不爭”:“秦詩,你不能因為陳夫人那一跪就心軟啊!她就看中你這點,才故意在你麵前賣慘的,你要是真的跟他和解,就如了她的願了呀!”
秦詩微笑:“我並沒心軟。”
富佳瑜訝異地看著她。
就聽她悠悠說:“放他一馬,就當是我還給陳煥東夫妻的血緣,也是跟我自己過去的傷做個了斷。我會跟他們談條件的,想要讓我放他一馬,就必須從此跟我斷了任何的關係,他們不允許再對外稱我是他們陳家的女兒,我跟他們陳家沒有任何關係!而且——”
她說著對富佳瑜眨眨眼睛:“陳宇進去了,雖然失去了自由,但債也可以躲了不是?那些債務本來法律就是不承認的。可如果他出來的話,就還必須每日裏跟老鼠一樣,東躲西藏,而且陳煥東夫妻還要為這個兒子不停地擦屁股,這樣想來,他出來豈不是比進去要更好?”
“可萬一他出來報複你呢?”
秦詩轉頭看向遠方:“我沒報複他就算不錯了,他還敢來報複我……”
——
白公館,白沐辭正在對著電話那邊冷斥:“你們都是怎麽幹活的!”
那邊響起伍青戰戰兢兢的聲音:“是我的錯,我沒管理好他們,以至於他們太鬆懈了,竟然一時失察讓秦小姐受到了傷害!白總,我任憑您的懲罰!”
“事情都發生了,懲罰你有什麽用!”白沐辭哼聲說。
想到老婆被人扼住脖子的場景,他的心裏就疼得要命,不由地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那個該死的陳宇,找個人去拘留所弄他!”他恨恨地說。
“好,我現在就安排。”伍青麻溜地掛了電話。
白沐辭放下電話,穿上衣服就要出門,走到門口又走回來。
現在自己衝去接秦詩,必然會引起她的懷疑,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派人跟著她,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