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的路上,穀希彬和舒行之並肩坐在救護車的尾部,看著跟車的醫生給老人上各種監護儀器。
“你沒聽路人議論嗎?”穀希彬輕聲開了口。
舒行之轉頭看著他,沒說話。
“路人說這個老人的兒子是個痞子,搞個不好,很可能會被他訛上,你就不怕——”
“我怕什麽,有的是證據能證明我是好心救人。”舒行之打斷穀希彬的話。
“我們也沒視頻。”
“一定要視頻嗎,路上有監控。”
穀希彬笑了:“我都忘了,你是警察,想要調取監控很容易,那個痞子要訛詐到警察的身上,也是自己倒黴了。”
舒行之看他一眼:“你不怕?”
穀希彬搖頭:“我不怕。”
“為什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為我財大氣粗,不怕他訛詐嘛!”他開玩笑地說,“而且我人脈也廣,他要是來訛詐我,沒準我就找個比他更厲害的,訛詐他!”
舒行之抿了唇,穀希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她好像笑了下。見過兩次麵,他從來沒見她笑過,轉瞬即逝的笑容,倒有點讓人驚豔的感覺。
為了扭轉舒行之對自己的印象,他決定再樹一波人設,突然用深沉的聲音說:“剛才是說笑,其實,我沒想那麽多,當時我想的隻是剛剛成為醫學生時宣的希波克拉底誓言。”
說完,他用餘光瞟了眼舒行之,私生活方麵沒法洗白,至少這波輸出能讓他其他方麵的品格入這個女人的眼吧。
舒行之垂下眼睫:“有句話說得挺對。”
“什麽?”穀希彬好奇地問。
“莫裝逼,裝逼被雷劈。”她陡然抬眼,眸中閃過轉瞬即逝的笑意。
穀希彬:“……”
老人的住院費是穀希彬墊付的,急救室的醫生認識穀希彬,非常熱情:“穀少放心,老人已經脫離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