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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夏如煙和容琛說過老死不相往來以後,容琛再也沒找過夏如煙,也不再換號電話給她。
容老夫人的葬禮上,兩人雖然以夫妻的名義站在一起,卻形容陌路,毫無交流,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待料理完容老夫人的後事,夏如煙立刻從容琛的別墅搬了出來。
她搬走的那天,容琛坐在客廳裏喝咖啡,始終麵無表情,沒有一句挽留,也沒有一句告別。
直到夏如煙坐上周時初的車子離開,他突然從沙發上起來,大步走到落地窗前,一雙黑眸死死地盯著遠去的車子。
管家站在一旁,看著他兩隻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臉色繃得很緊,絲毫不見方才的淡定從容。
管家忍不住歎息一聲,低聲說:「少爺,您要是舍不得少奶奶……」
「誰說我舍不得她了!」容琛惱羞成怒,厲聲打斷他的話,「還有,以後不許再叫她少奶奶!」
「是。」管家無奈地應道。
當天晚上,容琛又喝了許多酒,喝到在洗手間狂吐不止,吐得一張臉煞白,如同一灘爛泥躺在地板上。
他從未如此失態過。
不管是外人麵前,還是在家裏,他一向把自己打理得幹淨整潔,優雅高貴。
可今天夏如煙搬走了,徹徹底底地走了,於是他也丟棄了往日斯文優雅的形象,再也不怕會被夏如煙嫌棄。
一轉眼,三十天的離婚冷靜期結束了。
夏如煙和容琛再次在民政局門口碰見,彼此都有了一些變化,落在彼此眼裏,既熟悉又陌生。
夏如煙的肚子大了起來,明豔的臉龐多了一絲溫柔和沉靜,渾身孕味十足。
容琛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不由地抿緊薄唇,眼眸也沉了下來。
他嫉妒地想,如果她懷的是他的孩子該有多好!
容琛打量夏如煙的時候,夏如煙也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