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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後。
傅炎被「請」到了水牢,保持跪姿,和謝予音夫婦麵對麵談話。
風弦歌換回了月白衣服,他坐在椅子上,修長右手撐著額角,闔著眸子,氣息有些不穩。
清冷出塵,如同謫仙。
嘩,一件鬥篷飛到他身上。
謝予音眉梢微挑:「忙了一整晚,病了?先回去睡覺。」
「沒有。」風弦歌乖巧搖頭,熟練地揉著太陽穴,「有點頭暈,我揉揉就好了,我不要吃藥!」
倒不是累。
隻是,剛才傅炎打他頭的畫麵,一直在腦海裏回**,攪得人頭疼。
昏昏沉沉的,最近總是這樣!
「而且。」少年清亮的眸子看向男人,小聲道,「看見他受罪,我就很開心,音音你快罰他,說不定我病就好了!」
謝予音:「……」
三言兩語,傅炎倒是反應過來了。
宸王殺進門時,他還以為當年的事被發現了,但看這溫馴樣,不像。
三年前的事沒有證據,他又是朝廷權臣,宸王妃殺他會犯眾怒!
可能,是他們查到了自己和北華來往,問三年前的事,隻是順便?
糊弄一下,或許還能被放走。一離開王府,就立刻滾出南陵!
於是,他擠出絲笑容。
「殿下,您也發現北華敵軍了?」
「臣還想著稟報皇上呢。沒想到您動作更快,臣佩服。」
聽見花言巧語,謝予音眸光一黯,收回懷裏的竹笛。
她輕輕道:「你繼續說。」
看人垂死掙紮,不比直接催眠有意思多了?
見宸王夫婦猶豫,傅炎以為他們被說動了,說得更加起勁:
「不過您也看到了,本官沒同意!」隻說考慮考慮。
「臣可是跟過您的人,不會做叛國那種恥辱事!」這話說了,黑衣人都嫌棄。
「臣套出情報,一月後多國朝聖,會有人行刺,北華那想殺死皇上。殿下,您一定要告訴皇上,不能讓江山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