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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禦王府。
禦王府的書房非常簡潔,什麽字畫、古玩,全部沒有,房間裏隻有一張書桌,一堆文書。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沉香味。
房間最中央,坐著位玄衣男子。
禦王謝雋寒,今年不到四十,隻當了一小段時間皇帝,沒當多久,就覺得累讓位了。
不遠處,還站著個低眉順眼的暗衛。
暗衛小聲稟報:“主子,小殿下他們都回來了,目前一切平安。”
“她還帶著個男的……”
聽到“男的”,謝雋寒終於輕撩眼皮。
他聽手下繼續道:
“那男子是南陵宸王,據說,據說是想入贅當駙馬……”
暗衛邊說邊感歎。
“那個宸王也是,放著皇位不要,不遠萬裏地跟小公主回家,真夠下血本啊!”
不過,就衝這點,禦王殿下對他討厭不起來。
“嗯。”
謝雋寒微微頷首,聲音低不可聞。
他身著玄衣,墨色袖口紋著金色暗紋。黑瞳如同點漆,眸底翻湧著深沉的色澤。
男子氣質疏離,氣息平穩,完全看不出在受反噬。
“夙夜,你出去。”
夙夜疑惑地眨眨眼,殿下不去看看公主嗎。
剛想說話,又聽他道:“讓予音今晚過來。”
“是。”
暗衛沒多問,乖乖退出門。
室內,隻剩下玄衣男子一人。
謝雋寒安靜地坐在椅上,似乎在等待什麽。
臉上毫無波瀾。
過了一會,男子緩緩張口,聲如冷泉。
“別躲了。”
話音剛落,空氣中響起簌簌風聲。
“真沒意思,這麽快就被看出來了。”
女子紅衣獵獵,隨手抄起個暗紋麵具,戴在臉上,一腳踹開房門。
哐當!
藥香襲來,謝雋寒眉眼柔和了些,單手支撐額角,不說話。
禦王妃挑了挑眉,嘖,分別幾個月,這家夥變高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