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雲斷煙還是喂了謝雋寒好多好吃的。
風弦歌嘴裏還塞著糕點,他看向謝予音,含含糊糊道:“……音音,我也想吃。”
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謝予音喂了他一塊點心,又點了點他臉頰的肉。
嗯,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小弦歌,以後想被喂就和我說一聲。我願意做這事。”終於不是她被父母晾著了。
風弦歌茶色眼睛亮了亮,眉眼也彎了起來:“好!”
……
夜半三更。
風弦歌睡著後,謝予音來到雲斷煙的房間。
房間裏點著一盞燭燈,紅衣女子盯著一本文書,影子隨著微風搖晃。
“母親,這麽晚了還不睡呢?”
雲斷煙抬眸,見小女兒抱著手臂站在門口。
她眉心一動,扔過去一件衣裳。
“坐吧。我在看奏折,東昭最近事情有點多,雋寒看不了,給別人看我又不放心。”
謝予音故作無辜:“母親,您不是說奏折給我看嗎?”
“是啊,書桌上的是我的。地上放的、西屋擺的,全都是你要看的。”
雲斷煙挑眉一笑:“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
沒等謝予音說話,紅衣女子起身,彈了彈她的額頭。
“傻姑娘,逗你的。雋寒天天擔心你,我不這麽說,怎麽轉移他的注意力啊?”
雲斷煙取出隨身的水囊,給她倒了杯水。
——謝予音總覺得水裏有股酒味。
“你走以後,他表麵不承認,實際天天做噩夢,要我陪他才能睡。”
謝予音想象了一下那場麵,揚唇一笑。
“母親,沒想到您也會體貼人心,好多人都以為您是個暴戾王妃。”
“你說誰暴力呢?”
雲斷煙瞪大杏眼,難以置信地說:“不可能!我可溫柔了,連雋寒都說我嬌弱無力,單純善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