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殺人要多補幾刀”的慣例,謝予音割下了藍晏華的人頭。
幾天後,她把人頭帶到東昭。
作為送給父母的禮物。
血淋淋的人頭入目,謝雋寒瞧了一眼,說了句“嗯,好”就撤了,淡定的很。
雲斷煙則打開箱子,和那顆人頭對視了好久。
片刻後。
她嘴角忍不住上翹,再上翹。
謝予音:“母親,您想笑就笑出來吧。”
雲斷煙倒是沒大笑,反倒盯著那個死不瞑目的頭,陰陽怪氣起來。
“可惜了,堂堂北華太子,丟臉成這樣。”
“不對,好像丟的不止是臉,頭也沒了……”
說到最後,雲斷煙隻差伸出手,上下掂量那顆人頭了。
她抬眸:“對了,你不是說要收拾奸細嗎?她人呢?”
“她是詐降。”
謝予音言簡意賅:“我被害和她關係不大,她之所以傷害南知意,就是想引我過去,把藥方交給我後再自我了斷,藍清顏一直是向著我的。”
雲斷煙觀摩人頭的眼神一頓:“那她沒事吧?”
“命是救回來了,但還沒醒。可能要過幾天才醒過來。”
“那待會我去看看她。”雲斷煙神色複雜,自顧自地念道,“都想著自我犧牲,真的是……為什麽不考慮下自己呢?我最煩自我犧牲了。”
母親不說還好,謝予音順著她的話稍一回憶,好像還真是。
身邊的人都是,為了她,一個個連命都不要了……
謝予音輕聲道:“這次是我的問題,竟然沒看出來。還一心想著要殺她。”
“一心殺人也未必。”
雲斷煙若有所思:“予音,我覺得你一直在心軟。從見到藍姑娘開始,你至少有三次機會殺掉她。”
“比如吧,見到她的一瞬間,你能出奇製勝,放毒煙時你可以下致命藥,用暗鏢時你可以紮心髒,可你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