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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賞菊宴時,遲了一時辰。
盡管遲到,但侍衛連個*都不敢放,見到她,瞬間變得畢恭畢敬。
「王爺王妃,二位裏麵請,需要屬下通報麽?」
「不用。」謝予音淡道,「我直接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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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五步一閣,一步十景。
以前南陵的每年重陽節,皇室都會登高、祭祀,但先帝主張節儉,祭祀登高改為三年一回,其他時候,隻在宮中舉辦個賞菊宴。
每年,皇帝都會挑幾個貌美女子,納入後宮。
唯有今天,精力旺盛的皇帝沒了精力,好像不舉了似的,看美人,好像在看副紅粉骷髏。
席中,坐著位二十來歲的紫袍男子,他身如修竹,眼若桃花,眼中隱有不耐,骨節分明的手中,玩著個玉佩。
眾人觥籌交錯,頗為熱鬧。直到太監一聲:
「宸王到,宸王妃到——」
聲音一響,四下瞬間死寂!
皇帝眼睛一亮,紫衣男子桃花眼微抬,撩去鬢邊的一縷絲發。
堂下,謝予音和風弦歌一步步上前,氣勢截然不同,卻奇異地和諧。眾人顧不上吃了,視線牢牢盯著他們。
「好些日子沒見,殿下好像又俊了……」
「聽說宸王妃開了個藥鋪,殿下天天吃藥膳,能養不好嗎?現在就差個腦子了。」
「郎才女貌,看著真配。」
皇帝臉色不太好看。般配嗎?他不覺得。
他已準備好人手,今天起,謝予音就會是他的了,順便讓她治治自己的不舉。
百般不適下,他努力擠出絲笑容:「四弟,音……宸王妃,今天怎麽來得這麽晚?擔心壞朕了。」
「我們上午……」
風弦歌要說話,掌心突然一痛:「唔,疼!」
就算這樣,他也不放開小姑娘,握得更緊。
謝予音捏緊他的手,抬頭道:「皇上,前幾天不是狩獵嗎?臣婦很羨慕您的技藝,就和殿下每天探討射箭,昨天折騰得晚了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