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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予音撿起香囊,剛要出門,門外砸來謝恒的聲音:
「阿音啊,我想起有個香包,是個年輕大夫送我的。」
「我是粗人,留著沒啥用,送你了啊!」
謝予音:「我——」
「別說不收,你再推,我就急了噢!」
「……」
再不收,二人大概率會打起來。
謝予音微微聳肩,隻能收下。
不過,香囊味道確實好聞,聞著很親切。
香味蔓延,下一刻,風弦歌聳動著鼻尖進門——沒有說他是狗的意思,就是說他挺敏感的。
「音音,好香啊。裏麵放了什麽?」
謝予音抬頭,給他蓋了件厚衣裳:「你想看嗎?」
風弦歌點頭:「想!」
「那你乖乖坐著,多穿點衣裳,別再說什麽「不穿衣裳才是真男人」了。」謝予音眨眨眼,給他衣裳打結,「咱們現在拆開。」
她對裏麵的藥,蠻感興趣。
本來想晚上再拆的,但小弦歌想看怎麽辦?
隻能寵著。
謝予音打開香囊,讓少年靠在身邊,邊拆邊講。
「有一說一,這香囊布料很好,但繡工挺爛的,邊角都開線了,跟我娘一樣。」
「不過,藥的用量很精準,快趕上我了。」
「尤其是金靈草,能解百種毒,破六十三種蠱,我們閣五個堂都沒有,隻有……」
「……」
等等,她剛才說什麽來的?
謝予音俏臉呆滯,風弦歌輕輕凝眉:「怎麽了啊?隻有哪裏有?」
沉默。
沉默至少十秒。
最終,她輕舔幹澀唇瓣,輕聲道:
「隻有,我母親那一堂有……」
「?!」
風弦歌也驚了,騰地直起身:「這是你娘調的嗎?」
謝予音抿緊唇瓣,沒說話。繼續拆,一張字條飄了出來。
她拈住字條。
上麵的字很工整,根本看不出是誰寫的。但,有幾個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