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知鄭省初想知道什麽,沈戈便保守回道,“小弟隻知道臥龍堤有官兵把守,但真不知道帶頭的是誰。現在烏沙鎮回來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有一兩百了,其中許會有人聽說過。”
鄭省初笑道,“你沒聽說過袁亮,但應聽過大夏第一女將的威名吧?”
這次沈戈點了頭。
鄭省初衝著沈戈擠了擠眼睛,“是不是聽著很唬人?”
是有點唬人,但你這樣子更欠揍,沈戈沒接話茬。
鄭省初繼續道,“但傳聞中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你堂姐她性情堅毅,不輸男兒。她七歲入營,軍中男子怎麽操練她就怎麽操練,衝鋒陷陣從來都是一馬當先,她的四品將軍,是一場場打出來的。受再重的傷,吃再多的哭她都沒哭過。但臘月二十八那日她出去查看災情回來,眼圈卻是紅的,把我嚇了一跳。”
“今日看到你來,我才知她為何哭。沈戈,”鄭省初與沈戈走進內營,認真無比地看著沈戈,“把你看到袁亮時心底的真實想法告訴你堂姐,她不信我,但一定信你。你……”
“鄭省初!”沈存玉大步從一排營房後走出來,沉著臉走到沈戈身邊,“你一臉鬼鬼祟祟,又再憋什麽懷?”
一臉正經卻被沈存玉說成鬼鬼祟祟,鄭省初心裏無奈,真不知該拿什麽表情麵對心上人了,“存玉你忙完了?”
“忙完了,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別在老子的堂弟麵前嚼舌頭。”沈存玉抬手把沈小舞從馬背上抱下來,又轉頭喚沈戈,“轉累了吧,姐那有好玩的,走!”
見鄭省初還跟著,沈存玉皺眉,“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這大冷的天,找什麽涼快地方……”鄭省初嘟囔著,卻知趣地沒跟上去打擾他們姐弟說話。
雖然很想被沈存玉抱著,但小舞還是很懂事的道,“堂姐把我放下吧,我可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