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玉快步回了暖廳,見到二嬸靠在軟榻上,神色尚好,弦真正在給她把脈,心中緊繃的弦才算鬆了些。..
還不等林如玉問什麽,林如梅便跑到大姐身邊,嘰嘰喳喳道,“張語珍說姐夫的壞話,我說了她幾句,她就使壞想裝摔倒撞我娘,我就把她打了。”
“之前我以為她還隻是沾惹了些貪便宜的惡習,現在看來她是黑了心,改不了了。”房氏冷聲道,“在家主回來之前,絕不準她們一家四口踏入林家,包括林家的所有的店鋪、田莊一步。”
“是。”泉嬸子等管事和管事媳婦齊聲應下。
弦真說溫氏身體無恙後,眾人才算徹底將心放下。溫氏這個孩子來得不易,若是被張語珍撞一下,後果不堪設想。林如玉覺得讓她在冰上摔一下,是便宜她了,不過收拾她也不急於這一時。
林如玉問道,“娘,二嬸,他們方才說了什麽?”
溫氏直言道,“開口便是你祖父祖母活著的時候如何如何,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嫌棄咱們現在不拿她當親人看。半天還沒說到正題上,張語珍就衝出來作妖,把事兒給攪了。”
房氏雖沒讓人去打聽,但她早就把林大姑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他們過來左右不過兩件事,一是跟張家大房鬧得不痛快,想讓咱們幫著她出氣;二是張誌生和張語珍的親事。”
張家這兩年生意做得不順,為了銀子還好理解,親事麽……林如玉有些繞不彎來。
花牆裏間還有大福和生子他們一幫,房氏壓低了聲音道,“這宣州城內,張家能看上的,又能讓娘做媒牽線的,有幾家?”
這種八卦,是女人最喜歡聊的。溫氏也瞪大眼睛壓低聲音道,“大姐相中二姐家的硯清了,還是沅婷?”
房氏搖頭,“張家最看重什麽?”
當然是銀子了,二姑夫在衙門裏當差,說著雖然體麵,但卻沒多少家底,林大姑看不上。林如玉眼睛一亮,“錦歡的三弟,還是趙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