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存玉的目光轉向鄭省初。
她的眼睛漂亮又幹淨,鄭省初心頭一顫,一本正經道,“你是姐姐,你不出嫁,沈戈怎麽娶妻?”
沈存玉皺了皺眉還沒說話,便聽那廝接著道,“我十九你十八,咱們到了成親的年紀。等回京後,我就請人去你家提親,把咱們的親事也訂下來,趕在他們成親之前把婚事辦了?”
沈存玉覺得自己耍了,瞪眼罵道,“老子不嫁!”
雖然知道她肯定不會答應,但她聽說出口,鄭省初的心還是疼了一下,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說過非我不嫁的。”
沈存玉最不願意提這件差點毀了她一世英名的糗事,“老子那時候還小,不懂事,眼睛也瞎。”
“你不嫁我也行,我入贅到你家去。”
“給老子滾!”沈存玉怒了,抬腳就踹,你他娘的是鄭太傅的嫡孫,怎麽可能入贅別家!拿老子開涮是不?
鄭省初身形一轉便繞到了樹後,笑嘻嘻道,“存玉害羞了?”
你他娘的才害羞了!沈存玉氣急,正要拔刀砍過去時,鄭省初又捂住胸口咳了起來。沈存玉收刀皺眉,“身子不好就滾回去歇著。”
就知道她會心疼,鄭省初咳得狼狽,眼睛亮得卻比樹上的燈籠還亮,“你別擔心,經過這些年的調理,我的身體快康複了。”
你哪隻眼睛看出老子擔心了?跟他說話永遠是驢唇不對馬嘴,沈存玉煩死了,轉身就走,鄭省初立刻跟了上去。
橋下不遠處,沈戈對林如玉道,“那個跟著堂姐的竹竿,就是鄭省初。”
大夏流行魏晉之風,文弱飄逸的男子很有市場。鄭省初骨子裏又透著一股矜貴儒雅,更是引人注目,橋上橋下偷看他的姑娘,不比偷看沈戈的少。不過鄭省初隻看得到沈存玉,他對沈存玉的愛意毫不遮掩。
沈存玉雖然對他沒有一點好臉色,但也沒有如沈戈說得那般暴躁喊打喊殺。林如玉好奇問道,“堂姐為何肯讓鄭省初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