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頭躍升越高,氣溫也開始爬升,守著篝火吃完烤肉的眾人也散了,該守城的守城,該回帳休息的回帳休息。
沈存玉叫了沈戈進帥帳,鄭省初自然而然地跟了進去。沈存玉詢問沈戈昨晚行動的情況,沈戈也沒背著鄭省初,把事情經過詳細講了一遍,隻是沒提他動用狼群尋找房大舅的事。
沈存玉讓沈戈回帳歇息後,便展開作戰圖,仔細研究安州、沔州和鄂州的地形。鄭省初坐在旁邊,靜靜看著沈存玉,直到她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鄭省初才咳嗽了幾聲。
沈存玉抬頭對上了鄭省初一雙滿含情感的眸子,心裏的煩躁感又升了起來,「難受就去吃藥,別在這硬撐著。」
鄭省初咳完,喝了口溫水才問道,「你為何對林大福另眼相待?」
沈戈是沈存玉的弟弟,沈存玉待他好,鄭省初能理解。林大福射箭雖然有有兩下子,但還不至於到了讓沈存玉另眼相待的程度,鄭省初想不明白。
沈存玉滿腦子都是排兵布陣,想也不想地答道,「因為他心裏有什麽就說什麽,跟他待在一塊,我覺得自在。」
鄭省初愣了許久,眉眼間漸漸燃起了希望。待沈存玉處理完兩波軍務,帳裏再無旁人之後,他認真問道,「你以後問我什麽,我都直說,你是不是就原因跟我待在一處了?」
沈存玉狐疑地上下打量鄭省初,「你中邪了?」
「沒有。」鄭省初罕見地認真,「以後不論你問我什麽,我都跟你說實話。」
沈存玉抽出一隻令牌在手心一下一下輕拍著,忽然問道,「你為什麽跟我南下?」
鄭省初如實道,「一是因為我就要南下處理鄭家的一些家事,二是因為不想跟你分開。」
沈存玉覺得這家夥可能真得中邪了,借機又追問道,「這次興陽遲遲沒有出兵南下增援,是不是太傅從中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