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區,是個弄堂,但我想不起來是哪戶人家了。”劉父不好意思道。
“沒事,知道大概地方就行。”
江寒煙讓劉父領著去了那個弄堂,離租房的地方不遠,劉父的主要工作不是收廢品,而是撿垃圾,隻是空了才會走街串巷地收廢品。
“就是這兒。”
劉父指了指弄堂,現在是晚上七點整,新聞聯播雄渾的音樂聲正好響起,弄堂裏還坐了不少人,搖著蒲扇嘮嗑,大部分是大爺大媽,還有些小孩在路燈下玩耍,頭頂飛著一團團蚊子,嗡嗡嗡的。
江寒煙看了看,這弄堂裏的房子大部分是新石庫門,六七十年代基本上成了經租房,但八十年代又還給了原房東,不過很多房子都無主了,一直當成公房用,一幢石庫門裏住了十來戶人家,就像大雜院一樣。
但有幾幢房子卻是獨居的,窗台上晾曬的衣服就能看出來,合住的石庫門窗台晾曬的衣服亂七八糟,一樓二樓三樓都曬滿了,獨住的沒曬多少衣服,清清爽爽。
能拿出來一萬塊現金,顯然家裏條件很不錯,江寒煙看向那幾幢獨住的樓房,應該就是這幾戶人家了。
不過有兩幢黑漆漆的,沒亮燈,也不知道有沒有住人。
江寒煙走進了弄堂,身後跟著劉玲娜父女,幾個聊天正興起的大媽,看到他們眼神變得警覺。
“大爺,嬸子們,打聽個事兒,這附近有房子出租嗎?我家房子裝修,想就近租個房子,一直找不到合適的。”
江寒煙說的是地道的滬城話,大爺大媽們立刻和藹可親熱情洋溢了,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房子肯定有的,你想租幾間?”
“你家住哪兒?”
“你家幾口人?”
江寒煙隨便指了下,說了剛剛路過時看到的小區,大爺大媽們一點都不懷疑,畢竟江寒煙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住高檔小區合情合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