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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嬸子,這大有娘,是不是故意要刁難咱們呐,咋還非得要那一種樹才行?我瞅著樹不都長得差不多?」
而且那烏崗櫟山上長的多,在山腳下,放眼望去也見不找幾棵。
要想多砍一點,就必須要往山上爬。
這一來一回,時間就都耽擱了。
「桂蘭,我是看你幹活麻利,才喊你來的,你要是再在這裏嚼舌根,就別在這幹了!」
來幹活的這批人,都是她挑出來的,她找來的人要是還找她妹子的麻煩,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林嬸子,瞧你說的,我就是隨口說一嘴,你還生氣上了,你啥時候氣量變得這麽小了?」
「你還說是吧,你要真不想幹呐,村裏有的是人幹!」
男人們幹砍樹扛樹的重活,一天能有十五文錢。
女人們則是劈柴挖坑,一天十文錢。
一家人最少也出了兩個人,最少一天能賺二十五文,要不是蘇秀禾不需要太多的人,村上哪個人不想去幹?
年紀但凡大點兒的,都沒在林嬸子的考慮範圍之內。
像她這個年紀的還有她家老頭子,都是沾了她家大妹子的光了。
趙桂蘭立馬閉了嘴,這年頭掙錢不容易,誰會跟錢過不去?.
她跟她家男人加上她小叔子,三個人得有四十文,要是能幹個十天八天的,夠買不少糧食了。
一群人熱火朝天的幹了兩天,總算是把一千斤的木炭湊齊。
蘇秀禾怕林大有一個人去送貨,會被坑,便拉著林青山跟他一道兒去了春香樓。
他們一路從南門大街走到西門大街。
宛如過了兩個世界。
南門大街街上,全都是一堆又一堆衣衫襤褸,手拿破碗的人。
而越往西邊走,地段就越是繁華。
再往裏麵,更是另外一個天地。
穿著綾羅綢緞的人們,進進出出那些高端場所,坐在牛車上還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的蘇秀禾跟林青山,跟這個世界完全格格不入。